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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番外1(于安河)(2 / 2)


老板笑了起来,说道:“我听侯三他们说今天那边去了一冤大头,你不是一向挺能说吗?怎么一件东西也没卖出去?”

任念念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干笑了两声,说道:“人不是没看上我的东西吗?骨气嘛总是要有的,人不要我们总不能厚着脸的推销不是?”

她那些东西全是赝品,粗糙得很。瞎眼的客人少之又少,她常常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偏偏每天都去黑市守着,信誓旦旦的说指不定哪天就发财了。

老板笑了起来,打趣道:“哟,你的脸皮什么时候那么薄了?”

任念念又干笑了两声,进修喝起了剩下的汤来。

老板大抵是见她可怜,很快又给她盛了一碗乳白色的汤过来。

任念念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说道:“我吃得挺饱的,不用了。”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身上没什么钱了,总不能一顿吃完下顿不吃了。

老板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我请的,吃吧。”

他说完有客人来,去忙去了。

说吃不下了的任念念飞快的将金黄的馍馍丢入了羊汤里,狼吞虎咽的大口吃了起来。

待到三个馍馍两碗羊汤下肚,她舒服的打了一个嗝,又侃了会儿大山,这才扛着她那麻布袋往外边儿走去。

外边儿的天气阴沉沉的,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她琢磨着是否再回去摆会儿摊。经历了一会儿激烈的思想斗争,她最终还是未过去,叹了口气后扛着袋子回家了。

才刚走进巷子没多久,她不经意的抬头,就见阿斐和于安河呆在墙边儿上,显然是在等她。

任念念拔腿想要逃,但硬生生的压住了这冲动,挤出了满脸的笑容看向了于安河和阿斐,开口问道:“什么风把于先生吹到这儿来了?”

阿斐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于安河则是似笑非笑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轮椅上敲着,扫了她一眼,问道:“你看见我们逃什么?”

任念念脸上的笑容堆得更满了些,开口说道:“任先生说笑了,我怎么会逃呢?任先生能来我这儿,简直就是蓬荜生辉,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逃?”

“是吗?”于安河的手指又在轮椅上敲了敲,说道:“你如此盛情,看来我们要是不去你哪儿都不行了。带路吧。”

任念念没想到他会冒出那么一句话来,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偏偏又推脱不得,只得扛着麻袋上前来,硬着头皮的说道:“寒舍简陋,于先生怕是不习惯。”

于安河睨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会不习惯,我很习惯。”

任念念只得在前头带着路,走一步三回头,只盼着于安河会改变主意。但于安河并没有改变主意,一脸风轻云淡的跟在她的身后。

任念念住的是一小院子,从外边儿看着很破。两扇铁门吱吱呀呀的。

这儿确实挺简陋的,她平常大概是从不收拾,墙头长着青苔和杂草,一副残破之象。

于安河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等着她开了门,阿斐便推着她进了院子。

院子里并不干净,同样乱七八糟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满院都是,于安河终于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来。

院子里都这么乱,不用想屋子里肯定更乱。见任念念飞一般的扑进了屋子里,于安河这次没有急着跟进去,在外边儿呆了那么几分钟,等着任念念一脸尴尬的出来在,阿斐这才推着他往里。

屋子里一股子的潮湿味儿,几乎没什么摆设,空荡荡的。任念念连一杯茶也泡不出来,烧了开水将就,挤出了笑容来,说道:“两位请喝水。我不习惯喝茶,家里没备茶叶。”

恐怕不是没备茶,而是囊中羞涩。

阿斐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于安河也未去碰那水,抬腕看了看时间,淡淡的说道:“把拿的东西交出来。”

任念念干笑了两声,说道:“于先生您在说什么,我不太懂。”

阿斐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任小姐是需要我给点儿提醒了。”他一脸的冷漠。

任念念干笑了起来,说道:“我真不知道两位在说什么。我虽然在于宅里住了一段时间……”

她的话还没说完,阿斐就冷笑了起来,说道:“你还记得你在于宅住过一段时间。”

“那不是于先生带我去的吗?”任念念小声的说道。

阿斐还要说什么,但却被于安河抬手制止了。他的语气淡得很,说道:“我欠了令尊的人情,已经算还了。把从于宅里拿走的东西交出来,我既往不咎。如果不肯交出来,我就只有自己动手搜了。”

他说着环视了一下简陋破旧的屋子。

任念念有些儿悻悻的,嘟囔了一句小气鬼,弯身就从一旁的小几底下摸出了一把黑色的枪来。这是她从于安河的房间里摸出来的。

她已经将东西交了出来,于安河示意阿斐收了起来,然后淡淡的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呆在这儿。并且以那么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儿过着。

任念念极其真挚的看向了于安河,说道:“东西我已经还给您了,您的闲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稍稍的顿了顿,她的眼睛眨了眨,天真无邪的看向了于安河,又看了看阿斐手中拿着的枪,问道:“这东西你不是挺多的吗?特地过来追回去,难道它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她顺手摸来防身的时候确实没想到于安河会特地为了一把枪追过来。唯一能说明的,就是这东西对他来说不一般。不然丢了就丢了,哪里会追回。

于安河看着她,并不说话。任念念不回答他也未问,就那么呆了几分钟,才开口说道:“走吧。”

这话是对阿斐说的。

阿斐应了一句是,推着轮椅往外边儿。

任念念看着两人出了门,一脸愧疚的说道:“家里简陋什么都没有,就不留于先生吃饭了。”

她还真是演戏的高手,半点儿不自在也没有。

于安河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倒是阿斐回头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推着于安河出了院子。

两人离开,任念念立刻就关上了门,长长的吁了口气儿,靠在门上拍起了胸口来。

外边儿轮椅的声音很快远去,任念念从破旧的门缝里往外看着,完全看不到那俩人了,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儿。也不嫌地上冰,焉头焉脑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还真是流年不利,早知道她就不该那么早回来的。那东西她还有大用处,这下还得另想办法。

都怪她太不小心,看到两人时她完全没有想到两人是为了这把枪而来。早知道是为了这东西而来,她就该出去躲三五天了。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唉声叹气了起来。

没精打采的在地上坐了好会儿,她才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本是要回屋子里去的,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回去,脚步一顿,想打开门也没打开,直接走到了围墙的角落里,三下两下就翻到了围墙上,直接跳了旁边儿的一刚发出嫩芽的桃树上。

她的动作灵活,很快就从桃树上滑了下去,瘦小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