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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第77节(1 / 2)





  小公爷派了两个人跟随老者去了丰陵, 伺机接近。

  结果将何渡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打探得清清楚楚。

  几天前,他们接到丰陵那边传讯, 说王子约抓了何渡和他手下的十几名军官,小公爷就猜测密州军政双方都会有所反应,叫大伙盯紧了往丰陵方向的交通要道守株待兔。

  先送上门的就是王子约的两个贴身随从。

  这两人武功不弱, 猝然遇袭,临死反扑竟伤了他们好几个人。

  江容容就是这时候受的伤。

  她伤得有些重,需得离队找大夫医治,李祺自告奋勇,留下照顾她,其他人都跟着小公爷往丰陵去了。

  审问完李祺,巫晓元深感事态严重。

  丰陵驻军原先的军官大半都在牢里呆着,新委派的还未到任,那一千多士兵如今哪有什么士气可言?

  李韶安之子带了三四十人,其中不乏高手,他们这一行人若是混进丰陵县城,想要闹个乱子出来实在是易如反掌。

  王子约来丰陵没带太多随从,抓个人都要找自己帮忙,真出了事,县衙里那些差役又哪里靠得住?

  想到这里,巫晓元也顾不得明月正在病中,急忙去同她商量对策。

  “大小姐,隋大当家眼下虽然依附于陈佐芝,未和朝廷翻脸,王大人这事咱们却不能不管,李韶安之子带着人混进丰陵已经好几天了,他们在暗,王大人在明,全无防备之下性命堪忧啊。”

  “我知道,我知道!”明月连声道。

  就冲着谢平澜,她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铃铛正拧了湿毛巾帮明月擦汗,见状皱了眉欲言又止。

  明月冲她摆一摆手,示意她不必为自己担忧:“我就不回去了,正好在这里避避暑调理一下,铃铛和老掌柜也留下,货藏好,其他人你全都带回去,一定要保住王子约。”

  巫晓元犹豫了一下,大小姐这等安排可算是倾尽全力了,能打仗的自己全都带走,她身边连个随从都不留,一旦有事……

  他迟疑道:“要不叫山柱留下吧。”

  就算人全带走也才二十来个,巫晓元不敢说一定就够用,留下山柱万一明月这边有事好歹能应个急,再多的他不敢开口提。

  明月比他干脆:“别啰嗦了,丰陵眼下是个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多个人就多份力量,全都给你使唤。对了,王子约的信没能送出去,铃铛,你去把高亮叔找来,我来同他说,叫他赶紧跑一趟州府衙门。”

  高亮拿着谢平澜的亲笔信前去,足以取信于知府姚鸿煊和通判宦成。

  明月精神不济,待高亮来了连央告带命令,三言两语算是说服了他。

  高亮自去安置了老掌柜和几车货物,而后赶去送信,巫晓元则召集众寨丁,连夜杀回丰陵。

  临走时明月叫巫晓元把李祺和江容容也一齐带走。

  带去丰陵说不定还有点用处,否则除非一刀宰了,明月她们还要分神看守俘虏。

  山柱将两个累赘绑了丢到马背上,都到这时候了,谁还管那江容容会不会因之伤情加重。

  明月忍着不适叮嘱铃铛:“铃铛,你去和老馆主说一声,那两个人是靖定来的江洋大盗,杀人越货的时候受了伤,官府正在通缉,我们无意间认出了他们,已经把人拿下了,连夜送去衙门,叫他不要声张,若是有人问起,就说那两人听说伤处没有大碍,稍作停留就离开了,以免遭到他们同伙报复。”

  她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再考虑这些事,只盼能如此遮掩过去,叫她安安静静养好病,等着大伙救了人之后回来会合。

  铃铛点点头,赶紧去办。

  丰陵远在百里之外,消息不通,也不知巫晓元带人赶回去是否来得及,明月心事重重,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后半夜起了点风,她听着窗户纸被吹得沙沙轻响,知道外头一定比屋里凉快,铃铛忙了一天,在旁边已经沉沉睡去,明月没有惊动她,悄悄起身,穿了鞋子,又在外头罩了件薄衫,摸索着开门走出来。

  在院子里透透气,看头顶银色弦月如钩,树叶随着夜风轻摇,心中恶烦稍去,好歹不那么恶心了。

  出门在外生了病,才知道家的好处。

  明月此时是真有些想家了,想念母亲、外婆、弟弟和金汤寨的男女老少。

  到底尚在病中,在这半昏半明的月色底下感慨了一阵,明月觉着有些发虚,转身便想回房去继续睡觉。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哗啦”一声响。

  明月心生警惕,攸地转头循声望去,出声喝问:“谁?”

  停了停不闻有声,明月只觉连寒毛都竖起来,面上保持着镇定:“什么人,我都看见你了,出来吧!”

  “小姑娘胆子还挺大。”高处房檐阴影里有人出声。

  跟着一道黑影跳将下来,距离明月丈许远站定,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莫不是等着私会情郎?”

  明月退了几步,来人背着光,看不清楚年纪长相,听声音是个男的,说话透着不怀好意,她也不客气,皱眉道:“你呢,夜里蹿房越脊偷进民宅,一定是个贼。”

  来人没想到明月竟会反唇相讥,哼了一声:“我看这院子里只住了你和另一个小姑娘,你就不怕我把你俩打晕了偷走,卖到妓院里去!”

  明月听他说得恶毒,心头反到一松,毕竟咬人的狗不叫嘛。

  不过此人显然不是刚刚才到,而是已在周围窥探一阵了,否则不会知道屋子睡着铃铛。

  近丈高的房檐,这人轻轻松松就这么跃将下来,显然习武在身,明月是外行,看不出他深浅来,回道:“这里可是医馆,不是病重离不开大夫,谁会没事住到这里来。”说话间抬手按住胸口,做了个恶心欲吐的姿势,“你不要靠近过来,否则吐你一身!”

  她是真的恶心,不是吓唬对方。

  来人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威胁了,一时语塞,停了停方道:“好吧,我知道此地是医馆,你可见到有位姑娘前来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