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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3)(2 / 2)


  我只有一个要求。桑九池扫赫尔棱角分明的下巴一眼,在着七天的时间里,希望赫尔骑士能够听从我的命令。当然我不会让你做违背骑士精神和道义的事情,可以吗?

  在桑九池的灿若星辰的双眸中,赫尔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

  桑九池轻轻一笑,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伊诺当然想尽早结束这个赌,他还想赶紧看到桑九池在众人面前夸耀皇家骑士的景象,开始的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

  至于赫尔,也想尽快前往教廷。去的越晚,证据消失的可能性就越大。

  看到两人齐刷刷点头,桑九池柔和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只见他朝着赫尔的方向伸出了两条手臂,道:那么,我的骑士,我现在行动不便,你抱着我离开这里吧。

  赫尔和伊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赫尔有些不愿,毕竟对方是杀害他妹妹的最大嫌疑人,但他刚刚答应了听从桑九池的要求。

  桑九池的这个要求并没有违背他们的骑士道义,自已没理由拒绝。

  本来就逼仄的水牢空气更加凝重,最后是赫尔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个平静。

  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踏踏声,赫尔走到桑九池面前,蹲下腰,一只手臂从桑九池的双肩后面穿过,另一只手穿过了他的大腿,以一种公主抱的姿势将桑九池抱在了怀里。

  抱起来的那一刹那,赫尔愣了一下。

  怀里的这个真的是个男人吗?他好轻。

  赫尔下意识捏了捏桑九池的皮肤,只是轻轻一捏,就摸到了对方藏在皮肤下的骨头。

  赫尔立刻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么瘦,桑九池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三,可却轻成这样,是教廷不给人吃饭吗?!

  就在赫尔心里百转千回时,桑九池已经自然地伸出手臂,将手搭在了赫尔的脖子上。

  赫尔虽然穿着盔甲,但他的脖子还是露在外面的。

  冰凉的丝滑触感贴到了自已的后颈,明明是冰冰凉凉的,可自已脖子接触到桑九池的地方竟然不由分说地变得火辣辣地。

  火热的感觉以桑九池的手指为中心,朝着四周迅速蔓延。

  所到之处,一片燎原。

  就连藏在铠甲中的皮肤都未曾幸免。

  桑九池手微微用力,将自已的下巴靠在了赫尔冷冰冰的金属肩膀上,走吧,带我回教廷。

  温热的气息吹到自已的耳垂,赫尔立刻觉得自已的耳朵似被火烧。

  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开始剧烈地撞击着。

  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自已所有的情绪后,才冲着伊诺颔首示意,抱着桑九池慢慢走出了水牢。

  冰冷的水牢里,只留下伊诺一个人。

  伊诺的脸上有些难看,刚才桑九池那个姿势,难道是打算用美人计?

  靠,赫尔可是个童子鸡,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桑九池为了赢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赫尔到底能不能扛过桑九池那个骚货的诱惑?

  伊诺只是想了一会儿,又很快淡定下来。

  他怎么忘了,赫尔根本不是能中美色的人。当年他用了那么多美人换赫尔的忠诚,赫尔连看都没看一眼。直到自已和赫尔的妹妹在一起后,赫尔才想自已展现了忠诚。

  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赫尔,他不知道。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人告诉自已得赫尔者得天下,也似乎是自已本能地对将才的渴求。

  桑九池诱惑他,还不如诱惑一头牛。

  一想到桑九池的诡计无用,伊诺脸上立刻露出了高兴的阴险表情,他厌恶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鞭子,跺着步子离开了地牢。

  这座地牢并不在皇宫里面,而是在皇宫不远处的刑讯机构处。

  教皇以前偏袒桑九池的行为早就引起了很多教众的不满,现在桑九池出了杀人的丑闻,更是墙倒众人推。

  教皇虽然身处权利的顶端,但也不能任性妄为。

  他这次为救桑九池自已的威信已经受到了质疑,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方便插手太多,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桑九池答应了和伊诺王子的赌约。

  他最后唯一能为桑九池做的,就是给他安排一辆马车,让他能够安全地返回教廷。

  赫尔一抱着桑九池离开地牢,立刻看到了停在门口不远处路边的马车,马车不算奢华,只能说的上是大气,不过马车侧方那个金灿灿的教廷标志却格外醒目。

  看到是赫尔把桑九池抱出来的,不光是教廷的车夫,就连周围站岗的士兵都愣住了。

  桑九池不是赫尔的杀妹仇人吗?

  这什么情况?!难道桑九池真的不是杀人凶手?

  在众人震惊外加质疑的目光中,赫尔抱着桑九池上了马车,表情全程冷肃,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几下。

  本来以为是赫尔把桑九池抱上去后就下来,没想到赫尔上去了就再也没下来,随着马车的一声嘶鸣,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疑问的士兵。

  就在士兵疑惑时,伊诺皇子也从里面出来了。看到众人疑惑的表情,伊诺王子想了想道:赫尔骑士要去教廷暂住几天,调查这次的死亡案件。

  原来是查案。

  众人立刻恍然大悟。

  就在人们为了赫尔骑士的隐忍感动时,赫尔也的确正在隐忍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昨晚开始被伊诺王子一直被鞭打的缘故,桑九池一上车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车厢很大,车座上还铺了厚厚的软垫。桑九池睡着了他完全可以把对方放在车座上,但问题是桑九池即便睡着了,环着他脖子的手也没有放松。

  他那双手像是有了自已的生命,人都已经熟睡到胸膛均匀地上下起伏了,手还能锁成死扣。

  赫尔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帮桑九池调整了个合适的姿势,一路抱着他。

  外面是骏马踩在地上有节奏的踢踏踢踏声,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自已已经渐渐远离皇宫,现在正在一条平坦的大路上,穿过这条大路,他们就能够到达教廷了。

  教廷也建在帝都之内,不过里皇宫有一段距离。

  皇宫渐渐消失,道路两旁除了快速向后掠去的树木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了。

  赫尔百无聊赖地将视线从外面收回来,俯身看向怀里的桑九池。

  他自已生的高大,再加上现在身上穿了厚重的铠甲,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魁梧。

  桑九池并不矮,一米八几的身高放在人群中还能拔尖一下。可明明一米八几的人,现在躺在自已怀里却是小小的一团。

  他的睡姿有些像小孩子,两条腿蜷起来收到肚子处,这两条手臂如果不是此刻抱着自已,顾及就会去抱自已的两条腿。

  赫尔看向了桑九池的光溜溜的脚。

  被水泡的发白发皱的脚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基本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褶皱也平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