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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 / 2)





  叶蔓蔓的办公桌上每天都多出一束鲜花,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那还是叶蔓蔓和乔遇知传出外遇说之前的事情。

  叶蔓蔓对待那些姹紫嫣红的花有自己的办法,她会把花里夹带卡片取出让人不清楚是谁送的,然后将花摆去茶水间,当一束普通装饰。

  对方与自己无怨无仇,当场拒收太不好看,这么一顿操作下来,送花的人换过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后来有了个乔遇知含泪挡在前面,茶水间的绿化工作才算有了收尾。

  久不见这99朵玫瑰的排场,除财务部外,同层其他科室也很兴奋,茶水间又要变得芳香宜人,速溶咖啡都伴着玫瑰香多了手冲韵味。

  可这次叶主管却表现出十足小心眼,那抱起来能将她遮住的大花束每天占据她办公桌后面窗台显著位置,以她桌子为界线,别说跨过去碰一碰那花,十足靠近闻一闻味道也要收费的架势,下班后更是抱孩子一样抱着她的花招摇过市,被问是谁送的则但笑不语。

  于是不出一礼拜,财务部年轻主管终于被人拿下的消息传遍整间公司,不少人却去跟人力部打听内幕,问乔遇知是否整天萎靡不振,两人见面该如何尴尬。

  结果被人力部甩了白眼。

  乔遇知和叶蔓蔓依旧时常在咖啡厅高调同桌,总算有人信了之前另个版本的传言,他们是两家交好,并不是两人交好。

  而叶主管那神秘男友的身份,则在她与乔遇知的谣言不攻自破后成为大家饭后又一猜想,想象的角度五花八门,实在是叶主管平时做事过于特立独行,很难琢磨她的口味。

  首先她也会因为收到花而开心,就很让人意外了。

  为这事,乔遇知也调侃过她。叶蔓蔓有口难言,只好苦笑。

  蔓点:半个月了,可以了。

  k:不行,这才哪到哪,人家送一年的都有。

  蔓点:那不是没追到的吗,你这鱼都钓到了,不需要再喂。

  k:……

  k:能不能换一种说法?

  蔓点:陆先生真想宣示主权,送花不如送自己。

  k:……

  蔓点:^ ^

  k:这两样又不冲突,你们那个公司乔遇知那样的不是挺多的吗,不高调点我不放心。

  蔓点:那你打算高调多久?

  k:为图保险也要49天。

  叶蔓蔓对着手机笑出声来。

  蔓点:这是作的什么法?

  k:能把妳拴在身边一辈子的法。

  陆开去了外地参加研讨会,他又可怜兮兮说自己只能通过送东西这种方法刷存在感,她不能这么快就厌烦了自己。

  明知他是在卖惨钻空子,叶蔓蔓也只得忍着每天用玫瑰花泡澡,将自己泡出一身恋爱的酸腐味,配合着他高调。

  其实她在偷偷计算他回来的日子,甚至想过,要不要在他回来那天提前翻进他的小院,给他惊喜。

  当然这样的想法是不能透露给本尊的,恐怕陆先生要按捺不住,提前将自己邮寄回来。

  叶蔓蔓开心下给自己加了个班,等她离开时同层已经很安静,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雨势还不小。她庆幸自己终于听了天气预报一次,今天开了车过来,不然大雨天跑去地铁站怕胃受了凉又要疼起来。

  陆先生千叮万嘱,她要再敢忽视自己的胃,他就要每天照三餐来公司给她送饭,说到做到。

  这样满怀关心的“威胁”对她可管用太多。叶蔓蔓出了电梯,在一楼还要转个电梯再下到车库。

  她在一楼大厅看到熟悉的人,那人也见了她,乖巧地打了招呼。

  凌雨背着个很小的包,那包里肯定是装不下伞的,她在这也不知徘徊多久,望着大雨一脸颓相。

  凌雨见这没外人,便甜甜叫了她一声“学姐”,这个称呼无疑取悦了叶主管,叶主管于是问她,“要不要我送妳?”

  这对凌雨来说无异于喜从天降,她快乐地跟着叶蔓蔓上了她车,报了自家地址。

  叶蔓蔓车里很干净,没有太多饰品,和她这个人给人感觉差不多。凌雨上了车忍不住好奇打量,车内除了后座一只方形抱枕和后视镜下的挂饰外再无他物,车门边的置物糟里连瓶矿泉水都没有。

  她不敢打扰叶蔓蔓,于是只得将注意力放在那挂饰上,这一瞧被她瞧出门道。

  那挂饰是只木片组成的千纸鹤,下面挂着两只大铃铛,因材质同样是木的原因,铃铛的声响并不吵闹。

  这样的挂饰很少见,凌雨见了就爱得不行,忍不住探手戳了下,让那鹤晃得更厉害,铃铛里发出很低的“骨碌骨碌”声,不仔细听必会被雨声盖了去。

  叶蔓蔓扫了眼,无声一笑,问,“喜欢?”

  “喜欢!”

  “不给。”

  “……”

  叶蔓蔓笑了出来,凌雨才知道自己是被戏弄。她有些神情复杂,难以相信她崇拜的叶主管也有这样幼稚一面。

  但跟着这小插曲,她放松下来,有了和主管聊天的胆量。她好奇问这挂饰是哪里买的,叶主管说是男朋友做的。

  凌雨惊讶,夸这位传说中的神秘男友手未免太巧,跟着一通彩虹屁,叶蔓蔓听去倒比当时她这样夸自己时顺耳得多。

  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按下蓝牙耳机,凌雨闭了嘴,只听叶蔓蔓发出几个简单的单音就不再作声。

  她将车慢慢依靠在路边。

  凌雨见她神情凝重,也不由紧张,刚想张口关心,叶蔓蔓一个眼神过来,吓她一跳。

  叶蔓蔓的眼冷得像外面的雨,明明先一刻她还笑得那么好看。

  “妳会开车吗?”叶蔓蔓问她。

  凌雨就有了种天降大任的使命感,直觉自己不能在此时认怂,“我考了驾照,但还没买车……”

  叶蔓蔓的手从方向盘上离开,说,“妳来开。”

  “啊?!”凌雨计算了下这辆车的价格,对比外面的雨势,还有她们两条年轻的生命,她的牙齿打起了颤,“我、我怕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