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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父恩难尝入宫前4(2 / 2)


  叶无澜撇撇嘴,走到床边:“这药你还喝不喝,不喝我就拿去倒掉。”

  鹤离侧首看她一眼,眼微一挑,忽然笑的无比妖娆,低头一口直接将碗中的药全部喝了下去,然后又是无比妖娆的对她眨了眨眼睛,将药碗递给他。

  叶无澜冷冷的接过,却是同时手腕被他握住,她本能的正欲反抗,却听他低低的说:“别动,过来。”

  一见他这忽然无比正经的眼神,叶无澜才蹙了蹙眉,一脸防备的瞪着他,却还是依言坐到床边。

  下一瞬间,眼前粉影一眼,鹤离竟整个身子扑了过来,趴在她肩上,双手将她抱了个满怀,在她耳边笑眯眯的说:“乖女儿,来给娘好好亲亲。”

  叶无澜顿时斜眼看他:“不想刚刚捡回一条命就马上死的话,放开我。”

  “乖女儿,你怎可这般与你娘我说话!”某粉衣无赖靠在她身旁蹭啊蹭,蹭啊蹭。

  叶无澜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忽然咧嘴一笑:“那么想占我便宜,就让你占个痛快!”

  陡然,她一个翻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转而抬腿跨到他腰间,一个用力骑在他身上直接将他压了下去。

  “啊……咳咳……”

  “还敢不敢惹我?在将军府不动你,那是给我爹面子,现在你可是在我手里,你再敢胡来,看我不直接扭断你脖子!”叶无澜面无表情,目光微凉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压在床`上无力动弹脸色苍白的男人。

  鹤离不动,怔怔看了她好一会儿,因为两人刚刚翻身之时他扯到她肩膀上的衣料,结果露出大片肩膀来,因为她骑在他伸上却俯着身低声威胁,他一眼便瞟见她肩膀上那块青蛇的图案,目光颤了颤,又看了看她的脸。

  “你看什么?”察觉到他刚刚盯着自己肩膀上的刺青看,叶无澜忙直起身,将衣服拉拢合好,冷眼看向他眼中的云雨翻涌。

  在她的直觉中,这块青蛇刺青并不像岳家人所说的那般简单。

  “没什么。”鹤离顿了顿,许久,才笑着睨她一眼,看着她骑在自己小腹上,不由痴痴一笑:“傻丫头,若不是念在你还是区区顽童,你若再年长个四五岁,这等风`情这等姿势,恐怕早已被我生吞入腹吃个干净了。”

  叶无澜一滞,猛地低下头,果然发现自己骑的不是位置,脸色悄悄蹿上一抹红晕,猛地转身跳下床。

  却是在她刚一跳下的刹那,鹤离随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袖,目光有那么片刻的停滞,终究没有大动声色,缓缓偏过头看她一眼:“你拿了我的东西?”

  “唔?你说那只兔子?”叶无澜背对着他,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东西,故意想叉开话题。

  鹤离淡淡瞄她一眼,完全不受她影响:“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的东西。”

  叶无澜顿了顿,才转身,见他神色平静,并无半分紧张,不由的挑眉,从自己腰间拿出那块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铜制的树叶型令牌,模样虽精致,但并不贵重,那后边刻着一个“月”字,她本是好奇这东西有什么用,见他这么急着想要回去,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东西。

  “这令牌做什么用的?”她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调笑着问他。

  鹤离看了看被她放在手中抛上抛下的令牌,目光隐隐有些复杂。

  见他不想说,叶无澜先是观察了他片刻,虽然以前在二十一世纪霸道习惯了,遇到这种万年小受级别的人物更是想狠狠欺负欺负,但见他重病未痊愈,明显有难言之瘾,便也不想再为难什么。索性将那令牌往他枕边一抛:“那,还给你。”

  鹤离低头,看了一眼枕边的令牌,没说什么,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却是瞬间转移了话题:“你想逃去什么地方?”

  说时,他抬头,却见叶无澜小小的身子正趴在窗边,抬头望着天边的云,不由的看着她因为一夜奔波而凌乱的头发和脏了衣角的衣裳。

  “哪里有自由,就去哪里。”叶无澜头也不回,望着天轻声说。

  她甚至没有问他怎么会知道她想逃,似乎对于他这种仿佛读心术的高超手段不感什么兴趣。

  鹤离缓缓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自由?也许确实是个好的去处。”

  听他这口气,似乎他没有自由似的。

  叶无澜不禁回头瞅他一眼:“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儿上,你这个小半仙儿能不能给我仔细说说这个玄州大地上的事情,我不要听朝廷的,我对朝廷不赶兴趣,我想听江湖的。”

  “江湖?哪里来的江湖。”鹤离哧笑:“无论哪里,都不过是个俗世罢了。”

  “纵使是俗世,可也是你脚下所踩的地方,既然抗拒不了,只能选择怎么样更舒坦的生活,不是么?”

  鹤离笑笑,白嫩嫩的小脸上倒是恢复了许多神彩,目光定格在桌上铜制的香炉之上:“你倒是活的洒脱。”

  叶无澜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忽然转身过来,一脸狗腿的跑回到床边,一点也不见外的抱着他的胳膊满眼放光的问:“那什么,你给我说说,你们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武林盟主啊,江湖侠客啊,什么衡山派岳山派这这那那的?有没有武林大会什么的?”

  鹤离嘴角抽了抽,低头看了一眼像个小狗一样腻在主人身边的叶无澜的眼睛:“没有盟主,但有令主。”

  “令主?什么令主?管什么的?”

  “玄州大地的令主,知晓其真实身份的人在世不超过十人,每一代令主临终前都会将这至高无上的身份传给自己的继承人,而玄州令主门下部属不分国界,只要这玄州大地有人存在的地方,便必有令主的人,且一日侍奉令主,其人世世代代的子孙也皆奉从令主指示,唯命是从,违抗者,天下江湖人世人人得而诛之,逃无可逃,躲无可躲,这是几百年来传下来的规矩。

  而当今乱世,四国鼎立不相上下的这般境况也已有四百年之久,互相虽有纷争,但却都适可而止。其原因一为什刹海为死亡之海,若动用数目庞大的军队,必然要经过什刹海,没有哪国君主愿意冒险让自己在战事还未开始时便损兵折将过半。另一原因便是三四百年前,前几代令主曾下过死令……”

  见他忽然不说了,叶无澜追问道:“什么死令?”

  鹤离垂下头,如瀑的黑发挡住他大半的脸,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

  “总之,四国不敢违抗,毕竟在这玄州大地之上,真正的主人,是玄州令主。”

  “不对啊,那如果你说的那个令主的势力这么庞大,他怎么不干脆将这四个国都整合了,一统天下不是更好么?”叶无澜撇嘴。

  “哪有那么容易。”鹤离挡在头发那一侧的脸不知是不是在笑,但听他的声音却像是在笑:“四国虽不敢违抗,但四国君主与令主是互相约束互相威胁,除非四国齐心,或许终有一日能推翻令主的神秘政权,但几百年来,四国何曾真正齐心过。”

  “那照你这么说,这玄州大地之上,永远都是这么尴尬的处境,永远都不会有任何变化?”叶无澜哧笑。

  不知怎的,鹤离忽然缓缓转过头,用着怪异的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