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赵一白？”

“就知道你们没正经的，找人找了半天，连谁是赵一白都不知道？刘洋，交给你了。”说完，他带着老刑警继续往楼上走，都不带搭理身后那些人的。

“等会！”

超哥总算喊了一声，那时，小刘洋一直盯着他，就怕这小子有什么动作：“你要干嘛！”

“警官，这是刑警队，我能干嘛？”超哥从刘洋身边走过，伸手牛仔裤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就问问，有笔账，你还不还。”

这时，在赵一白身后的老刑警都笑了，对方是什么人，他太知道！

这老刑警从认识赵一白那天开始，就没看他借过钱，要是买东西差个块八毛的，一般同事都会给垫上，可人家呢，东西不买了，哪怕买的是一顿午饭。就这种人，会欠人钱？还是欠这种社会人的钱？

“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怕今天出不去这栋楼啊，连刑警都敢忽悠？”老刑警站在旁边损了一句。

“欠条呢？”赵一白冷笑着伸手，他准知道这群货谁也拿不出欠条，因为赵一白这辈子没用过除了亲妈外任何人的一个钢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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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被抖开了，这是一份借贷协议的复印件，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诸多款项，甚至连国家正规合同上写着的不可抗拒因素都有，什么如自然灾害中无法按期还款不增加利息，什么天灾人祸无法履行合同可以放宽时限，其实都是扯淡，这辈子能碰上几回洪水、地震的？重要的是，海市经常出现的台风就不在这份合同当中。

嗯

赵一白长出了一口气，说了一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着话，把合同接了过来，合约到手的一瞬间，上边的身份证号、姓名一栏所写字样让其看了许久，一双眼睛如同被定格了，再没有动过。

“赵儿？”

老刑警在他身后用手轻轻推了一下，赵一白在身体摇晃之中，目光迷茫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才醒过神来。

超哥看到赵一白的表情，马上就明白了，这种表情他们常见，像是家长见到爱玩牌的孩子耍钱欠了高利一样，那种震惊和气愤是其他人体会不到的：“赵警官，咱们办事，那都是讲规矩的，我们可没给老爷子上任何手段，直接到这来找您来了，您只要说管，二话不说，今天开始，老爷子那，是肯定不会再去，您呢，有时间去一趟我们公司，和我们重新签署一份协议就行；您要说不管，也行，反正这里边原本也没您什么事，我们这就走，反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公司小门小户的也打不起官司，您说呢？”打不起官司的意思，就是要上手段了。

小刘洋看到赵一白的表情，还真以为他欠钱了，嘴上往上顶着：“多少钱啊，至于你们这么嚣张跋扈的。”他们家是做买卖的，当然看不上一些个小钱，刚想往上走，到赵一白身边看看合同上到底写了多少钱，没想到赵一白把那份合同收起来了。

“这合同上，有我赵一白的名字吗？”

冰冷的话说了出来。

超哥赶紧摇头：“那指定没有。”

“我是担保人？”

超哥继续道：“不是。”

“那好，你们这些人听好了，从今天开始，谁要是在为这件事找我，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警察可不是天天陪你们开玩笑的，另外，这笔钱谁欠的找谁要去，滚。”

冷漠的视线中，复杂无比的情绪来回交织，超哥仿佛得了圣旨一样连那份复印合约都没拿说了一句：“有这句话就行。”说完，转身就走。

小刘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问了一句：“赵哥，到底怎么回事？”

赵一白当场就翻脸了，一点都没惯着：“该干嘛干嘛去。”

不等老刑警的独自走上了楼，老刑警看了小刘洋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一张脸，笑的都不行了：“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吧？”

“傻哔。”

刑警队门口，超哥手下在马自达车旁边问道：“这，就这么完了？”

“完了？门也没有！”

超哥扶着车门继续道：“你得这么想，这些家属看到欠条以后，是不是得核对？在那之前，什么情绪都是假的，另外，就算赵一白真不管老赵了，也无所谓，老赵不是还有商品楼么，这回啊，是谁先下手谁能把钱弄回来，我听说那一片儿的房价又掉了，追后追账的，没准本金都要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