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孟先生觉得，我不配花？”

“你，你怎么总喜欢把所有事情都……”孟华年无言以对。

“都什么？”锦瑟一笑，神情凄苦，“孟华年，我原本也不喜欢这样，可是你亲自告诉我，这世道就是这样……想把我当情妇养着，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想让我做你妻子，就把我遗产还给我！”

话音刚落，她就被孟华年狠狠抓住手腕，锦瑟疼的皱眉。

“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

“到底是谁无理？”锦瑟反问，“还是我请念慈去跟你打个官司？我知道是赢不了的，可搞得你孟华年名声坏一点，我也不介意啊！”

“你，我……”孟华年简直要被气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好啊！”锦瑟的脾气也起来了，“反正三年前你都亲眼见过别的男人怎么欺辱我了，是不是这三年以来每每想起，都有种变态的渴望？你也可以试试啊，反正我……”心口突然一疼，她说不下去了。

三年前的恐怖场景再次出现在眼前，梦魇似的缠绕着她，她捂着胸口，疼的不得不咬着牙，狠狠隐忍。

看着她难受的模样，孟华年刚想伸手，却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担忧的声音，“妈妈？”

锦瑟一怔，睁开眼睛，念念已经跑下来，扑进她怀里，小心翼翼的望着她，“妈妈难受了吗？妈妈难过了吗？”

“没有。”锦瑟苍白着小脸儿，却俯身下来笑着揉揉念念的头发，“妈妈在……撒娇。”

“撒娇？”念念不解的瞪大眼睛。

“是因为爸爸欺负妈妈了吗？”孩子狡黠的低声问。

“嗯，是。”锦瑟点点头。

谁知道念念一转身，就把锦瑟护在身后，鼓着小腮帮子对孟华年凶巴巴的大声道，“爸爸不许欺负妈妈，爸爸是男人，不可以欺负妈妈，念念保护妈妈！”

孟华年无语。

“妈妈，爸爸为什么欺负妈妈？”念念转头，忙不迭的问，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副要替锦瑟讨回公道的样子。

“爸爸……嗯，拿了妈妈的东西，不给妈妈。”锦瑟笑着回答。

孟华年的脸色一变，果真下面就听到他向来喜欢究根追底的儿子问，“爸爸拿了妈妈的什么东西？”

锦瑟蹲下来，看着儿子，轻轻笑着，“拿了，妈妈的妈妈，你的外婆留给妈妈的东西。”

“外婆留给妈妈什么？”念念问。

“留给……”

“锦瑟！”孟华年急了，锦瑟抬起眼皮望着他，眼里有种让孟华年都畏惧的威胁。他紧握着拳头，可是当锦瑟把目光移到他的手上，孟华年猛地醒悟过来，松开手。然而，已经晚了，锦瑟凄然一笑，望着殷殷期盼答案的儿子，“留给妈妈，一只小熊。”

“小熊啊！”念念笑了，拉着锦瑟，“妈妈，跟念念来。”

说着，扯着锦瑟上楼。

又回身忙着招呼孟华年，“爸爸也来！”

孟华年回过神，勉强笑着，跟上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