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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第14节(2 / 2)


  李氏远远看到聂衡之阴沉如铁的脸色,总算吐了一口郁气,不枉她派人死死盯着东院又大肆往外传流言。接下来,她定要羞辱季氏一番狠狠打聂衡之的脸,迫聂衡之休了季氏。

  别人看不明白,这些年她清楚地很,往日还算恭敬的长子为了季氏顶撞了她多次,将季氏看的如同心尖肉。

  今天,她就要逼着他剜了心尖肉。再不济,也要让定国公对违逆的长子失望生怒。

  “将那几人带上来,让定国公夫人好好认一认。”定国公到后,聂衡之不等李氏说起流言,森然开口,目光阴测测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瘦弱老迈的妇人,一个油头粉面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并着一个面容枯槁头发乱糟糟的女子跪在了屋中。

  季初定睛望过去,这几人一露面,国公夫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定国公认出了那个男子以后脸色也十分难看。

  “姨母当年不惜寻死也要嫁的好夫婿,身边服侍了多年的婢女想必还没忘。”聂衡之目光带着轻蔑与鄙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成功令李氏面皮颤抖。

  “至于她,”聂衡之指着那个老妇人语气骤然一戾,咬牙吐字间透着血腥气,“当年为我母亲接生的稳婆,收了你五百两银子,做了什么你定还记得吧。”

  “啪!”李氏手抖砸了茶杯,牙齿也开始抖起来。

  这三人一上来,就注定了她当年做下的错事败露了。她并不是心机多么深沉的人,因为嫉妒因为贪图富贵害了自己的姐姐,这件事始终让她害怕让她夜不能寐。

  李氏的反应那么大,除了季初之外的人全都骇然睁大了眼睛。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夫人指使你们做了什么?”定国公积威甚重,老而厉的目光在三人一扫,他们立刻交代了当年的一切。

  他们一人一句,季初很快就明白了内情。

  总结起来便是,李氏年少无知看了些话本子认识了一个穷酸秀才就以为遇到了真爱,与他私相授受,李家为了掩盖丑事为他们定下了婚事。而在李氏长姐嫁给了定国公之后,李氏看到长姐的富贵,看到了定国公的俊美,对穷酸徒有其表的未婚夫彻底看不上眼了。

  她嫉妒长姐,觊觎定国公,偏偏又因为私相授受的丑事嫁不得他人,偶然得知长姐胎位不正后就动了心思。贿赂稳婆在长姐生产那日用了些活血的烈药……长姐难产大出血而亡,李氏则带着美名如愿解除婚事嫁给了定国公。

  聂衡之的生母竟然是国公夫人害死的!而他还认贼做母整整二十年!

  闻言,季初悚然,立刻去看端坐在榻上的男子。

  “父亲,此等毒妇,您以为该如何处置?”聂衡之双眸赤红,笑吟吟地望向定国公,至于李氏,在他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没有过问季初所谓的流言一句,直接借着旧事送李氏上了绝路。

  李氏仓皇瘫软了身体,眼带哀求和希冀望向定国公,她和定国公有一个儿子聂锦之。

  “暂且,关押在佛堂,后日送往庄子幽禁。”迎着长子刺眼的笑容,定国公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聂锦之还在,李氏不能死,她若死了长子次子必成血海深仇,定国公府也会为人诟病。

  闻言,聂锦之和李氏长松了一口气,季初却胆战心惊地看向聂衡之。这样的处理聂衡之怎么可能忍受。

  “好个扔去庄子幽禁!父亲着实公道!”果然,聂衡之大笑,在所有人惊惶的目光中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稳婆,轻飘飘伸手一掌折断了她的脖子。

  李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聂衡之的腿伤真的快好了吧,乱成一团的节骨眼,季初的心里却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微微一喜。

  第二十二章

  聂世子的腿伤许是真的要痊愈了,他弄死了稳婆后又稳稳当当地走到了季初的面前。不容季初往后退,他一只大手捂住了女子的眼睛。

  “继续。”聂衡之语气轻快,但听得人头皮发麻。

  稳婆被当场折断了脖子,剩下那个诱骗良家的穷秀才和身为帮凶的贴身婢女自然也都没有好下场。

  一个被割了舌头砍了手指,一个被喂了哑药毁了容貌。

  季初看不到他们的惨状,听不到他们的惨叫声,但却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以及男子身上淡淡的药味。她脊背挺直,刻意与聂衡之保持距离,但下一刻男人慢慢地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季初抿了下唇,不敢动了。

  在场的其他人可就没有季初的好运了,他们被迫观刑,恨不得像李氏一样晕过去。不过紧接着一盆冷水泼醒了李氏强迫她睁眼观刑。

  李氏浑身湿透抖如筛糠,目光带着悔恨,不知是在悔恨自己当年做下了错事,还是在悔恨没有狠下心,干净利落地处理掉这些人。

  一切结束后,李氏是软着身子被婢女和聂锦之扶着出去的。季初终于被松开了眼睛,她看着李氏等人离开心想这些人应该庆幸还留着一条命。

  然而,当季初看向定国公,定国公也正以探究冰冷的目光看向她,四目相对,定国公面色极为难看,拂袖离开。

  季初淡淡一笑,或许在定国公的心中,定国公府到了今日难堪的局面,她季初也是一个罪魁祸首。

  “父亲想要李氏活着,那她就一定得死。”定国公那一眼聂衡之也看到了,他贪婪地呼吸着女子身上熟悉的香气,语气阴狠。等到季初偏头看他的腿,他又迅速放轻了语气,一双凤眸湿漉漉地望向女子,“上辈子我到死都不知母亲是被害死的,不知她的牌位也未去拜祭她。”

  “世子的腿伤快要好了,不妨为夫人重新设立一个牌位,国公爷设的恐怕她在天有灵也不想要了。”季初随口安慰了他一句,目光却还是放在他的腿上。

  “真好,世子母仇将报,腿伤将愈,我也能很快得知父母的死因了。”将心比心,季初企图在这个时候激发聂世子的同情心。

  顺着女子的视线,聂衡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稳稳站着的姿势,目光晦暗,唇角绷直的弧度泛着彻骨的凉意。

  他的伤好了,女子就能按照约定得知真相,然后离开他?

  既然如此,聂衡之低低笑了一声,那就不要好了。

  “府外本世子也派了人,流言不会再有。”他凤眸尤带着笑容,眸光微亮,看向季初,仿佛在说这么处理她开不开心。

  聂衡之真的是在讨她的欢心,季初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心中却一紧,她感觉有事情在脱离她原有的规划。

  女子的心不在焉聂衡之收在眼底,死死压抑的暗色又涌了上来,不过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他要有耐心,像女子之前对他那样的耐心。

  然而纵使告诉自己要有耐心,到了夜深人静之时,聂衡之还是压制不住汹涌而至的邪火,他从榻上起身沉声唤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