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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宇被撞开之后不再是离解临那辆车最近的位置,于是他降下速度:如果刚才他不选择变道的话,我们两辆车就会撞上

  对,池青看着后视镜说,他会和你撞上。

  姜宇哑然:可是这很危险啊!

  池青:他神经病,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滋啦。

  对讲机又响了。

  仿佛为了印证什么似的,对面一声令下:姜宇,别追了,车里不是解临。

  紧急通报,该男子涉嫌一起恶意杀人案件,目前嫌疑人仍处于在逃阶段,希望市民踊跃提供消息

  喵。

  小星星围着猫碗转悠,歪着头不解,不知道平时给他负责倒猫粮的人哪儿去了。

  它湛蓝色的瞳孔里只看得见自己那位有洁癖的主人戴着双层手套给它倒了猫粮。

  喵

  池青摘下手套的同时,新闻节目了正好放出嫌疑人照片。

  主持人边上空出半个屏幕的位置。

  一张照片切了进来。

  如果只看这张照片的话,几乎要让人怀疑这到底是新闻台还是娱乐台。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衬衫,眉眼微微上挑,一副十足含情的模样,领口掩不住男人嶙峋的锁骨,离大众眼里的在逃犯相差太远。

  他男朋友。

  曾经的犯罪顾问。

  在消失两天之后,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在哪儿。

  池青坐在沙发上看着这条最后发出去的、没有回应的消息陷入长久的沉默。

  次日。

  季鸣锐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报导,后知后觉发现昨天公布的嫌疑人照片到底引起了多大轰动。短短两天时间,解临就从屡破悬案的昔日犯罪天才变成了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逃犯。

  季鸣锐拿着报纸进武志斌办公室:斌哥,我觉得他只是有嫌疑,不至于

  有证据,武志斌看着他说,而且他拘捕。

  你是来为他说情的?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法院是看你还是看证据?

  季鸣锐拿着报纸站在原地。

  先把人找到再说其他的。武志斌最后说。

  季鸣锐对找到解临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信心,事实上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把握。

  解临那种人,要是真的想藏起来。

  根本轮不到他们去找。

  为了找解临那辆车,他们查了无数监控,连夜锁定目标,却仍然不知道为什么解临不在车里。

  解临早就不在车里了。

  他能去哪儿?

  他又会去哪儿?

  这个问题似乎找不到答案。

  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嫌疑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其实有一个人或许能找到解临。苏晓兰伏案一天后,忽然抬起头说,可能也只有他能找到。

  季鸣锐正在反复回看昨天的道路监控:?

  与此同时。

  没开灯的房间里。

  池青没穿拖鞋,一只脚踩在椅子边缘,男人脚踝纤细且苍白,往上是微曲的膝盖,手腕搭在膝盖上,手指指尖勾着一支黑色水笔。

  他在面前的白纸上画了两条并行的黑线。

  第141章 追查

  季鸣锐不好找池青,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别人或许对池青和解临之间的关系一知半解,但是季鸣锐对此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解临是谁?

  这个刚过生日就疑似触犯刑法并且目前拘捕在逃的男人,是他最好的兄弟的朋友。

  池青是唯一有可能找到解临的人,但是他不方便参与这次案件起码想走正轨流程的话不行。

  季鸣锐坐在电脑前。

  那天和解临那辆车有关的所有道路监控他已经看了无数遍。

  这监控看下来可以说是毫无头绪。

  他每看一次监控就直面一次普通人和天才之间的差距。

  在破案率极高、马路上几乎到处都是监控不太可能出现死角的情况下,他居然能做到凭空消失。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次日,翻看监控后依旧一无所获的季鸣锐沉思许久,最后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在池青这两个字上停顿了几秒。

  解临消失,最想找到他的人除了警方以外,还有一个人很想找到他的人,那就是池青。

  认识池青这么多年,他对池青实在太了解了。

  但要想找到解临,如果没有警方提供的道路监控,池青私下很难去查。

  如果

  有这么个看监控的机会摆在池青面前,他会不会看?

  季鸣锐脑子转得飞快。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的瞬间,手机屏幕一闪,屏幕转到电话接听界面,来电人赫然显示的是:池青。

  ?

  来电显示还在不断跳动着。

  接受or拒绝?

  喂?

  季鸣锐清了清嗓子,详装无事,呵呵笑着说: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妈买了个烤箱,这两天又捣鼓了不少东西,让你有空的话来一趟。

  季鸣锐知道自己别有用心,这也是他头一回把罕见的小心思用在自己朋友身上,他说话的时候手忍不住去翻边上那本书,毫无目的地来回翻着,似乎这样能消除一点慌乱,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更自然一些。

  他说完这话,对面沉默了两秒。

  然后一个冷淡的声音说:可以。

  什么时候?冷淡到几乎令人察觉不出任何温度的声音又问。

  就今晚吧。

  季鸣锐答。

  池青的声音很有特点,像冰冷的雨水:那我过来找你。

  季鸣锐感觉自己心里那块石头落了下去,但是气莫名还在喉咙里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