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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1 / 2)





  可当时,当时他求她看自己胸脯来的,那时候他胸口的朱砂还鲜红的。

  等等,那个雨夜?

  破旧的客栈里漆黑不见五指,她也许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还有如今,她也许只是碍于权势又不想负责才装傻而已。不然早就会扔下什么难听的话,甩手离去了。

  意识到这点后,萧景毅一张俊脸是雪白如纸,握着白瓷瓶的手都抖了。

  狠狠一口咬破舌尖,镇定下来的男人,仿佛鉴宝一样从头到脚认真打量了她几次,忽的轻笑了一声。

  寂静的巷子里,这轻飘飘一声笑让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知晓他如今身份的江江心头一颤,手里已被强塞进了那个白瓶。

  身前笼罩她的高大男人退后两步,利落的甩开斗篷,翻身上马,再不回头。

  唉呀妈呀,可算走了。

  拿着手里药瓶的江江原地哀叹好一会,觉得今天这一出后,以那家伙的傲气,高冷,不会在搭理自己后才长呼口气,回了马车。

  回到家里,萧景毅在辗转反侧间,又看到枕头上装着发丝的荷包。

  想着扔了,又攥住,也许这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有的青丝情思。

  只为了个念想吧!

  果然,一切如江江所料。

  有傲气更有傲骨的萧景毅自那天后,在也没有单独出现过江江面前。

  可两人最近还是三不五时会见面。

  只因吉江的在水一方太火,借着品酒会得了天下第一醇酒,烈酒的双料名头,又开了家没有包间,中间带高台表演的中等消费宴饮楼。

  萧景毅的世家贵公子朋友,同僚间的聚会都愿意来这两个地方,实在是酒好,菜香,花样多。热闹,清雅各有所长。

  随着见面多了,风度都算不错的两人,也能心平气和随意说两句场面话了。

  这一日,为了表兄的美意,他陪着到了在水一方。

  喝了两杯号称天下第一烈,三杯必醉的清冽白酒,果然辣口上头的厉害。

  晕晕起身,去后面想吹吹风走走散散酒气。

  顺着台阶而下,跟随一条溪水中游走锦鲤的他,不知道怎么在清溪流水间,三转五回的绕道了后院。

  一抬眼,看见梦里常出现那个恼人的女人,正在半开放的厨房里做东西,一时竟然有些晃神。站立不稳靠在了彩绘花墙上。

  女子下厨,真难得。

  不过不是听说她以前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每日对着清风白云看书、吟诗、弹琴的吗?

  怎么一下子就转了性。开始经手生意,圆滑交际。真的是因为未婚夫的背叛吗?

  这么看来,他们两在姻缘上到有几分同命相连呢!这算是一种缘分吗?

  自嘲的萧景毅仰靠在花墙,微微眯了眼,嘴角难得翘起顽皮的弧度。

  “老板,那边是豫郡王吧?”

  嗯?

  正在试吃梅花糕的江江差点噎到。

  回头看了看春寒料峭里没披大氅,脸色酒红的男人,只觉得烦闷。

  忽的又想起。今天是萧景毅未婚妻大婚的日子,想起客人早上还拿此开玩笑当下酒料。

  在想想母亲今早含愧跟自己商量的事,面对两人同命运的她只能无语。

  犹豫半响,到底在不知内情大师傅劝说下,还有品酒会,这男人不记旧仇带头给自己投了金叶子的份上,江江起了身。

  何况最近生意上,几波看不惯她风头太胜,找麻烦想入股,想得方子的难缠小人,也多亏萧景毅明里暗里帮忙,她也不好不领情。

  本着老板本份,江江端了一碟自己吃剩,重摆盘的糕和杯温温的蜜水走了过去。

  “郡王,怎么,醉了?”

  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女人,心乱如麻的萧景毅靠在墙上不说话。

  江江为这个失恋被甩的可怜家伙心底叹口气,递了水杯过去,轻声道。

  “喝一点,解解酒。”

  女子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碧色茶盏,更显秀美。不由自主接过来仰脖喝了的男人,艰难的别开眼睛,却只觉得自己更醉了。

  这种不受控制的熏熏然,让初入情场的萧景毅心里极不是滋味。尤其在他清楚江江并不想怀着关怀怜爱之心过来宽慰自己时。

  可,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怦然失序,专注又躲闪。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二人,一时间很有些相顾无言的意思。

  心里泪千行的江江,只恨去包间叫人的小伙计步伐太慢。

  “你记得我,雨夜里,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