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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的白羽轻飘飘降落到地面,他把东西往楼云怀里一送,道:

  你身体没好,不宜奔波,就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说罢,一人乘上白羽,急急忙忙朝主峰的方向飞去。

  楼云抱着东西,环视四周,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放眼望去,全是花花绿绿的奇异植物,一直漫延到天边。土地被人隔成一道一道,方方正正,有的用木栅栏围起来。

  看起来是灵植园。书中好像有提过,景华仙门有专门的灵植园,不少稀有药材都在里面。

  楼云目光一瞥,瞧见前面一株花开的挺新奇。大朵的雪青色花瓣,在阳光下摇曳,微微透明,忍不住走近,想看仔细点。

  刚迈出几步,身后响起一道又细又高的叫声:

  大胆!哪里来的小贼!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划过,楼云背脊汗毛倒竖,下意识侧身,只堪堪避过要紧部位。手臂一凉,顿时衣袖破开个巨大的口子,鲜红的血涌出,怀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楼云嘶一声皱眉,地上多了把铁青色飞镖。转身,看清身后的状况。

  高大的植物后,一列人趾高气扬走出来,大约七八个。

  为首一个朱褐色弟子服的年轻人,一脸嫌恶,眼神傲慢。身侧站着个瘦高的灰衫,正瞪着一双小眼,视线在他身上来回审视。

  楼云不想惹事,抿了抿嘴,捂住受伤的手臂,主动道歉:

  不好意思,我偶然路过这里,不是要拿这里的东西。

  朱褐衣衫瞟了眼落地上的东西,冷哼一声,道:现在新入门的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入园前不知道作申请,入园后还手脚不干净。

  一旁的灰衫见状,脖子一扬,高声道:给我搜他身!一根草都不能让他带走!

  两个小弟子从后面窜上来,一人按住一边,开始搜身。

  楼云挣两下没挣开,面色一沉,道:你们干什么,放开!

  右边一人探向衣服口袋,摸到个温凉的物件,面色一喜:有东西。

  他簌地拿出来,是块碧青剔透的玉佩,暖金的日光下,上面雕刻的鸟栩栩如生,像要马上振翅而出,一看就不是凡品。

  是祁朝给的玉佩。

  楼云脸色一变,不要命般挣脱桎梏,扑向那人,一把夺回。

  那人被他这架势吓一跳,玉佩脱手后,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想抢。

  楼云手心握紧玉佩,流血的手臂阵阵发疼,使不上力。嘴唇抿成条直线,把手收回胸口,努力避开身侧两人的抢夺,朝对面喝道:

  你们这般行事,不怕我师尊找上门来吗!

  灰衫不以为意,道:哟,你还有师尊,你师尊是谁啊?

  凌云峰主。

  话音落,周围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灰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转头对领头的褐色衣衫道:哈哈哈,柳师兄你听,他说他是剑尊的徒弟,现在的新人不仅不懂事,还有癔症!

  楼云身侧一人笑得动作都停了,道:剑尊也是你敢想的?你觉得你长得可有半分像剑尊?

  想入凌云峰想疯了的人年年有,今天撞见个疯出癔症的!哈哈哈!

  肯定是听见昨天那事,脑子糊涂了吧!

  楼云听这话头不对,简直一头雾水。

  为什么祁朝徒弟要长得像他?还有这条件?

  那个柳师兄笑完,抬手指着楼云,对旁边两人道:

  跟疯子客气什么,把那个东西抢过来,当了今晚去吃酒!

  楼云下意识捏紧玉佩,心悬起来。

  身侧气氛骤变,一人伸手打在楼云伤处,皮肉的痛楚过后,一股强烈的力道穿透身体,没好完的内伤依次迸裂开,剧痛顿时卷席全部神智。

  楼云痛得弯腰,伏在地上,面色扭曲,背脊一片冷汗。残存的意识让他不敢松开手里的东西。

  这是祁朝给的第一件东西,要是弄丢了,好感度别想刷起来了。

  楼云大口喘了一下,想缓解身上的痛苦,胸口一堵,咳出几点血迹。

  刚出手打他的人,吓得愣住,气氛一滞,他哆哆嗦嗦道:

  我、我没使多狠的力啊,真、真的就一般练习那么大,怎么

  话没说完,两道疾风袭来,楼云身侧两人被一把抽开,生生飞离好几米,跌到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啪一声清响,一柄明黄的扇子转回一只手中,又利落打开,缓缓摇两下。

  柳临,皮痒了?上次禁闭没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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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朝:一章没出场了,想为师吗?

  楼云:我想抱师尊的大腿。

  祁朝:成全你。

  楼云:?!!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第5章

  来者一袭明艳锦衣,十八九岁模样,腰坠一块羊脂玉佩,手执一柄明黄扇,举止间贵气自成,像是哪个世家跑出来的小公子。

  他眉眼浅淡明晰,眼神轻飘飘扫过柳临,满是不屑。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

  柳临看清来者,仿佛被什么噎住一般,敢怒不敢言,只低声道:走走走!

  地上两人也迅速爬起来跟上,一溜烟就看不到人影了。

  待那堆人离开,锦衣男子把扇一收,两步走到楼云跟前,蹲下,轻声道:

  你还好吧?

  楼云疼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朦朦胧胧看到一个人影。那人离得近了,还有股若有若无的丹砂气。

  景华仙门几峰中,确有一峰专注符阵修炼,好像叫东华峰。此峰弟子身上常备符纸和丹砂,因此身上会携带这种气味。

  难道是东华峰的人?

  楼云深呼吸几口,压□□内剧痛,艰难道:还行。还没死。

  锦衣男子见他这样,眉头一皱,低声骂道:柳临那孙子,光天化日居然下此毒手,真简直胆大包天。

  他从身侧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楼云:来,先吃这个顶一下。你放心,我是东华峰晋慈仙尊的二弟子,纪清文,这是我自己炼的丹药。

  楼云点头,轻声谢过。丹药一服下,顿时化为股暖流,流入肺腑滋润经脉,体内的痛感确实减轻一些。这效果,大约跟止疼药差不多。

  纪清文将他扶起,又捡起散落在地的东西,看着弟子服奇怪道:你是刚入门的弟子?怎么会在这儿?

  按理说,新弟子这会儿该在书堂,接受入门教导。灵植园跟书堂隔了十万八千里,就是走岔路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楼云勉强直起身,正准备开口,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童音:

  啊!楼云你在这啊,找到你啦。

  锦白抱着本书一路小跑来,到楼云跟前,见到这情景,小脸顿时刷地白了。他怀里的书啪嗒掉地上,伸手小心翼翼拉住楼云袖子,急道:

  你、你怎么了

  锦白转头看向旁边的纪清文,眼睛瞪得溜圆:是被他欺负的吗?我去告诉仙上

  没有,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