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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项述:“驱魔司里,是否有过关于‘魃’复生的记载?”

  “我不知道。”陈星答道,“传闻当年驱魔司解散之后,不少典籍在人间都随着岁月而流散了,华山我师父收集到了一些,还有更多的已不知所踪……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介意魃?”

  项述依旧没有回答,来到最后一道秘门前,钥匙全用过了,中央只有一个罗盘。

  “这叫鲁班轮,”陈星想了想,说,“我在师门中学过,是机关术的一种,昨夜冯千镒带我进来时,以为我对此一窍不通,其实听听声音,就能辨认出天干地支互嵌的开锁诀窍,师门里有不少箱子,都是用这种罗盘……”

  “少废话。”项述按着陈星的脖子,把他按到罗盘前,“开锁。”

  陈星:“……”

  一时室内一片寂静,唯独罗盘旋转的声音,陈星回忆昨夜冯千镒的转动声,试着对上罗盘上所刻的天干地支方位。

  “项述?”陈星问道,他手上的白光,只照亮了罗盘上的一小块地方。两人都隐身在黑暗里。

  项述:“?”

  陈星:“你明明叫述律空,为什么会说自己姓项?而且你为什么叫‘项述’,不叫‘项空’?”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项述漠然道。

  陈星只觉得项述身上有太多的谜,他为何对“魃”如此在意,虽然隆中山内再次相遇时,项述对此的回答只是“多管闲事”,但其后看来,实在不像多管闲事的模样。就连追查村庄被魃屠杀的理由,也不太说得过去。

  一瞬间,陈星停下了动作。

  项述:“继续。”

  陈星站直身体,想了想,说:“等等,项述,我有一个条件。”

  “你敢和我提条件?”项述两手手指挟着陈星肩膀,陈星顿时就半身酸麻无力,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快放手!听我解释!”

  “我感觉到门后有一股怨气。”陈星几乎可以肯定了,上一次进库房底部所感受到的不是错觉,确有其事,又道,“我怀疑这地底下有什么封印,虽然目前尚不知道为什么会与冯千镒牵扯到一起,很可能他也被这怨气影响……”

  “少废话,说重点!”项述又道。

  “驱魔司总署的地下密库……别动手!听完!”陈星说,“可能有什么封印在,这种东西靠单打独斗是解决不了的。”

  项述答道:“可以,听你的。”

  陈星又说:“虽然我也不太清楚如何对付,但你需要在这段时间里,担任我的护法,最重要的,是守护我的安全,你必须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相信我,听我的话,才能应对危险。”

  项述嘲讽道:“你不是自诩运气一向很好么?”

  陈星又说:“我就不知道我究竟哪里招惹你了,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

  项述:“你没有招惹我,我对你也没有意见。”

  陈星:“那么我们来心平气和地谈谈,你当一下我的护法很难吗?只要你愿意,心灯的力量远远不止这个效果,在隆中山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它的作用。书上说了,驱魔师与护法,只有当彼此性命交托之时,法术才能发挥最强的力量。”

  项述:“你在用这个要挟我?开门!”

  陈星:“当然没有!我只是怕里头有什么难以对付的东西。”

  项述沉默良久,陈星转头去看他时,项述终于道:“可以。”

  “汪!汪!”

  “哇啊!”陈星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回身时见冯千钧抱着一只小土狗:“咦?你怎么来了?”

  冯千钧说:“它闻到我身上有你的气味,一路便跟着。”

  那正是他们抵达长安时,陈星从路上捡来的,托给冯千钧养的狗儿,着实有几天没见了,小狗只朝着陈星欢快地摇着尾巴。

  陈星抱了下它,摸摸它的脑袋,方才差点被吓得一颗心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问道:“冯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冯千钧:“在你要求大单于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听你的话的时候。”

  项述明显早就知道冯千钧进来了,冯千钧脚步声虽轻,却瞒不过项述这等高手,陈星说:“我已经解开锁,这就开门了。”

  陈星深吸一口气,将罗盘归位,里头传来“咔嚓”一声,锁被打开,接着上前推门。

  门纹丝不动。

  陈星:“……”

  “一定是关闭太久了。”陈星侧过身,以肩膀抵在那石门上,用力往里推,说,“里头卡住了……”他使力时两脚在地上打滑,朝项述道:“护法!搭把手啊!”

  项述提着陈星衣领,把他拎到一旁,伸出食中二指,勾住罗盘边上的一个开孔,朝侧一拉,轰隆隆声响,门朝左侧滑开。

  陈星:“哦,原来是道滑门。”

  内里出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

  陈星抬起手,心灯光芒充盈室内,朝深处照去。

  那是一个窄小的黑暗空间,不过柴房见方,心灯的光芒一亮,室内顿时一览无余。那小狗就在门打开时,突然有点畏惧,转身跑了。

  陈星发出一声喊,快步进去,只见小房间左边架子上摆满了杂乱的、断裂的竹简,右侧则摞着数十个匣子,中间有一上锁的铁柜。

  “在地下埋得太久了。”陈星伸手从架子上取下竹简,眉头深锁道。

  储物室内仅供三人站立,连转身都会互相碰上,冯千钧抬头打量四周,说:“这一定就是当年建造库房时,从地下挖出来的遗物。”

  “看得见么?”项述说。

  陈星懊悔地递给项述一根竹简,三百年的岁月,又被埋在地下许久,遭受流水冲蚀、砂泥覆盖,再也看不出字来。

  “就差一步了,”陈星无可奈何道,“只差这一步,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