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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2 / 2)


  穆流年点了点头,“无论如何,昨天的事,都多谢了。”

  浅夏只是朝着青姑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现在只是觉得有些腰酸腿软,从初云轩到这亭子,也不过就是那么点儿距离,可是自己走着,就感觉这腿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原本穆流年要抱她出来,可是浅夏一想那情形,就觉得太丢脸了。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而且刚刚她似乎是还有叫出声,简直就是太难为情了。若是再被他给抱出来,她敢肯定,今天自己肯定就是要成为整个儿王府的笑话了。

  不过,现在坐在这里,腰还真是有些不太舒服。

  穆流年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舒服,也不与她说,直接就将她给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让她偎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自己再慢慢地喂她吃东西。

  如此亲密的画面,太美,太让人羡慕嫉妒恨,所以,还是不适宜有太多人看到。

  贴心的三七,将亭子上粉色的帐幔落下,虽然是柔纱,可是外面的人看里面,也是有些模糊,看不真切的。

  事实上,又有哪个胆子太肥了的,敢往里头偷窥二位主子?

  两人的这顿午膳,用了差不多将近半个时辰。

  浅夏许是太累了,反倒没有什么胃口,什么也不想吃,好在穆流年今天的耐心很好,连哄带劝,总算是让她也进了一小碗粥和一些蔬菜。

  本来穆流年是想着让她多吃些肉的,总觉得她的身体不是太好,吃些牛、羊肉应该是对她的身体有帮助的。可是浅夏似乎是很排斥羊肉,牛肉倒是还可以勉强接受。

  “想做什么?”穆流年抱着她问。

  “休息。”浅夏说着,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穆流年对于她有些幼稚的举动,倒是觉得好笑,同时又觉得心里头满满的,果然,浅夏的这个样子,还是只能做给自己看,连瞪自己一眼,都是这样的魅力无边,若是有外人看到了,岂非是自己的损失?

  “我带你去藏书楼吧。那里的环境安静,若是不太想睡,我们就一起看看书,若是想睡了,那里也不会有人打扰。”

  浅夏点点头,倒不是真的想去看书,只是对他这倚心园有些好奇,藏书楼,她还没有去过。

  这一次穆流年抱着她走,浅夏没有反对。

  反正已经这样了,也不怕让别人多笑话一会儿了。总好过自己软飘飘的走路姿势,让人看了大笑吧?那才是真的出丑了。

  两人很快到了藏书楼,浅夏一抬头,这才注意到,竟然是面宽六间的三层楼房,而且瞧着这藏书楼占地如此之大,不由得有些感叹,这个家伙,到底是收集了多少好东西?

  穆流年让三七和妖月都守在了门口,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就不要惊扰他们。

  两人一路直接就上了二楼,浅夏有些不满意,她还没有看到一楼到底有什么呢?

  二楼总共是有几间屋子看似独立,却又似乎是相连的。

  此时,浅夏才注意到,楼上按经、史、子、集分类列柜藏书,这一层的正中间,就是几排书架,看样子,像是经常翻阅之处。

  而现在她和穆流年所处的位置,就像是一个小的茶室,地方不大,却处处透着书香气息。

  这一层,基本上就是为阅览图书和收藏石刻之用。建筑南北开窗,空气流通。书橱两面设门,既可前后取书,又可透风防霉。

  浅夏再三看过之后,不得不佩服设计并建造了这座藏书楼的人。

  “喜欢么?”

  浅夏点点头,“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片书海,却又不会单调。”

  穆流年轻笑,“你是指这里的一些石刻和一些泥塑?”

  “嗯,你说这是泥塑?”

  “嗯,我小时候做的,就用泥巴做的。后来,父王看我喜欢这个,就专门又请了制陶的师父过来,然后再帮着我一起将这些东西,都烧制了出来。”

  浅夏眨了几下眼睛,实在是难以想像,穆流年小的时候,就能做出如此精美的陶器,而且看这造型,都是十分地别致。

  “有一部分是做成了陶瓷,一部分就被我直接做成了泥塑,我还是觉得它这样最漂亮。而且,你也知道,做成陶器跟泥塑的土是不同的。这些泥塑就是那些匠师想烧成陶器也烧不成。”

  浅夏点点头,泥塑,是用粘土塑制成各种形象的一种民间手工艺。以泥土为原料,以手工捏制成形,或素或彩,以人物、动物为主。在民间俗称“彩塑”、“泥玩”。

  一般来说,勋贵人家,是没有人愿意玩儿这个的。

  可是长平王竟然是能纵容穆流年随便玩儿,甚至是还玩儿出了些样子,任由他将这些泥塑摆在了自己的藏书楼里?

  “我父王的书房里,也有我的泥塑。父王看起来严厉,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母妃的房间里也有,这么多年了,我现在看上去,倒是觉得奇丑无比,可是母妃却很喜欢。因为我自己做出来的第一件儿真正的成品,就是照着母亲的样子做的泥塑。而且,还偷偷地溜到了父王的书房,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才给那件儿泥塑上了颜色。”

  浅夏对于穆流年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颇感意外。

  如果她没有记错,应当是他出生不久,便中了毒,小小年纪,身体被各种痛苦折磨着,竟然是还能有心思来做这个?

  她该佩服他的苦中作乐吗?

  “这是什么?”浅夏在这里四处看着,瞧着这间小隔间儿的门梁上挂了一块木牌,有些好奇道,“这上面竟然是还刻了字?”

  “嗯,我做的。”

  浅夏这下子对穆流年是真的有了几分的敬佩了。他连木雕也会?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看这样子,像是有些年头了。”

  穆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我小时候做的,那时候的字写地也难看一些。刻刀用地也不是很顺手。可是又舍不得扔,所以便挂在了这里。反正是我的地盘儿,别人想看了之后笑话我,也不成。”

  浅夏轻笑,“你一向如此么?”

  “什么?”穆流年挑眉,显然是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总是将自己最真的一面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