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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严眼中染上笑意:家里有。

  桑九池:好,还想做一道野竹荪枸杞汤喝,不知道有没有新鲜的野竹荪。

  云严转头看向司机:你知道最好的野竹荪在哪儿有卖的吗?

  司机想了想,在南市又一个菌类市场,前两天我还看到有新鲜的野竹荪。

  云严:好,去那儿,桑九池晚上要给我做野竹荪汤喝。新鲜的小牛腩在哪儿卖?

  司机:冷鲜市场就要有卖的,不过最好的小牛腩还要是西市的精品鲜肉馆。

  云严:那就去精品鲜肉馆,桑九池说晚上还要给我做红酒牛腩。先去南市,再去西市。

  司机:

  他就是个司机,秀恩爱大可不必。

  靠。

  云严很快回复了桑九池一句:有新鲜的野竹荪,我现在就去买,等你回来。

  几秒后,桑九池回道:嗯~老公真好。

  云严喜滋滋挂上了手机。

  马上要到西市时,司机问道:老板,要几斤啊,我去给你买。

  云严想了想,不用,我自己去买。

  司机:??

  他发现了,云总最近很不对劲。

  并不是不好的方面,以前云总除了开会,能在办公室一呆呆十天半月,每天都是工作狂模式,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累死在工作里。

  老板都不下班,员工们更不敢早走,也得亏老板给的薪资高。

  现在的老板,不仅去公司的时间少了,每天还按点下班,按时回家。

  就那这两天来说,甚至根本没去公司。

  而且老板自从瘫痪之后,很少会出现在人群中,像这种商场市场更不可能踏足进去。

  老板现在不仅脸上的阴郁少了很多,还会主动进菜市场。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好的?好像是从桑九池搬来这个家之后。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司机看到老板下车之后还是不放心,偷偷下了车暗搓搓跟在老板身后。

  他看到老板笨拙地走到野竹荪摊位上询问价格,挑选野竹荪的动作紧张又仔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谈十几个亿的大项目。

  虽然笨拙,但老板还是买了足够新鲜足够多的野竹荪,确定老板没什么问题,司机又偷偷回到了车上。

  两个小时后,云严才把所有的食材买够,等会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刚好和回来的桑九池撞了个正着。

  司机正一手拎着牛腩一首拎着野竹荪,桑九池接过两个食材塞进云严手里。

  在司机震惊的目光中,桑九池轻车熟路地推着云严往大门口走,边走他还听到桑九池用温润的声音问老板:今天的食材看起来好新鲜,老公,你真会买。

  云严的声音刻意冷淡:是吗?回来的时候路过菜市场,随便买的,新鲜就好。

  司机:

  老板你撒谎!为了买最新鲜的食材你明明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从城西逛到了城南!

  他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面对桑九池的时候老板异常的乖顺,不仅老老实实接过桑九池递过来的食材,表情都变得生动起来。

  就算他的声音刻意冷淡,可是你那雀跃等夸的表情是什么鬼?

  好像等待丈夫夸赞的小媳妇啊。

  老板这是为爱做受?

  脑补了一下老板做受的画面,司机一个激灵吓跑了。

  晚饭过后,依旧是例行的对戏时间。

  云严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排斥和害羞,和桑九池确定好时间,他今天早早洗好了澡,脱了衣服后安静地躺在床上。

  桑九池的按摩依旧娴熟又专业,今天云严不再简单地被动回答,在桑九池按压的过程中试着和对方聊天。

  今天在学校里的对戏对的怎么样?

  桑九池一边按压一边回答,表演老师说我还行。

  何止是还行,表演老师当时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云严犹豫了一下:那你后天的试镜有几成把握?

  桑九池:九成。

  留一成,给谦虚。

  云严听到他的九成,笑了一声。

  可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桑九池的手顺着后背缓缓下移,开始按压自己的大腿。

  昨天他只有大腿根部有一点知觉,可今天他的两条大腿都有了酥麻的刺激感。

  有了酥麻感,按压就不一样了。

  通过酥麻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桑九池的手指到了哪儿,他甚至可以通过酥麻感的强弱感受到桑九池手指的形状。

  他现在有知觉的只有大腿,随着桑九池的手越来越靠下,云严能够感受到的力量再次消失。

  随后,他再次感受到了和前两天相同的微弱的电流感觉。

  就是在这个微弱的电流感中,他缓缓睡去。

  而今天电流感再次出现在后背上时,睡意再次袭来。

  这次,他强迫自己的大脑拼命回忆前几天的企划案,好歹克制住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电流的刺激感一直作用在自己的后背上,似乎以为他睡着了,他能感受到桑九池逐渐放松下来。

  在微弱的刺激感中,他发现一件事。

  虽然质感和皮肤一样,但产生刺激感的并不是桑九池的手,而是一件类皮肤的东西。

  就是这个东西让自己恢复了正常吗?

  所以说桑九池这样几天一直在偷偷治疗自己?他想回过头去看看桑九池到底在拿什么给自己治疗,可他不能。

  他正在装睡。

  在这种纠结的艰难中,云严熬过了一个小时。

  桑九池不知疲倦地给给自己按摩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停下动作。

  在装睡中,他感受到桑九池将他翻转成了身体朝上的姿势。

  就在云严以为一切都结束时,温润柔软的指尖突兀地抚上他的眼睫毛。

  云严吓得差点睁开眼。

  难道装睡被发现了?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最稳定的睡眠姿态,那根手指在自己的眼睛上抚摸了一会儿,开始慢慢下移。

  他脸上的任何一个器官都没有放过,鼻梁、鼻尖、脸颊、耳垂,甚至是嘴巴。

  手指每到一个地方,都能染起熊熊大火。

  云严都怀疑自己的脸现在早就红透了,红到只要桑九池不傻,就能发现他在装睡。

  但桑九池好像根本没发现。

  他只是在认真地用手指描绘着每一处地方。

  从自己的唇角开始,黑暗中,云严看不到任何东西。失去了视觉,触觉和听觉嗅觉反而更加敏感。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桑九池慢慢加重的力道在自己的嘴唇上游走,桑九池的手指甚至在自己的嘴角伤口处逗留了很久。

  云严屏住呼吸,他能感受到自己开始剧烈跳动的心脏。

  这个酷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桑九池才将手指从自己的嘴角拿开。

  就在云严偷偷松一口气时,下一秒,一个柔软滑嫩的触感覆盖到了自己的嘴唇上。

  这是,桑九池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