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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2 / 2)

  这个混蛋在嫌弃他!绝对是嫌弃!

  刘煜俊脸都气瘫了,硬是什么表情都没摆出来。

  宋轶赶紧顺毛,“真没什么美人!你信我!”

  呵呵!

  刘煜依然不说话,犀利的眉眼看着她,并不刺人,宋轶默默吞了吞口水,小爪子在身上磨了磨,将两份拜帖推到刘煜眼前。

  一个是拔拔氏锦厘,一个是姚琼。前者是拓跋氏分支出去的贵胄,后者是昭哀皇后的亲侄,也就是武平公姚崇的嫡长子。

  很不巧,平阳城有四公子,是胡汉女子最想嫁之人,这两人就是其中之二。

  “呵呵,的确会选呐。”

  宋轶小脸儿一瘫,一本正经说道:“这《惊华录》当然以青年才俊为主,难道我能去对那些功勋盖世的老狐狸品头论足么?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呵呵!”

  “……”

  宋轶端正脸色,满眼虔诚地看他。大眼睛那叫一个纯良无辜,就差闪点泪花勾引人了。

  刘煜的坚硬的心房就被这样无声无息地浸染着,果然软了。

  “你确定这两人会接帖子?”

  世家大族,权贵功勋,哪里需要什么风评,自然是不会将漱玉斋放在眼里,更何况,胡人喜欢凭武力说话,别看魏帝推广汉文化不遗余力,其实真心接受的胡人没几个。就拿今日这些登门拜会的人来说,十有八、九是汉人。

  “若是正常渠道走,自然是不会的。”

  “难道还有非正常渠道?”

  宋轶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忘了,拓跋珲还差我一千二百两银子。”

  人家真没欠你银子,请不要说得那般理所当然。

  刘煜:“……”他突然有点同情那个拓跋珲是怎么回事?

  翌日一早,宋轶便准备去拜会拓跋珲,刘煜非要跟过去,宋轶想了想,觉得他这张脸吧,着实碍眼啊,便给他易容了一翻。

  小爪子很是体贴地在刘煜脸上摸来揉去,揉得刘煜心都痒了,见她弯腰弓背的模样似乎很是难受,便伸出大手,将人拉过来坐下。

  宋轶易容得专注,只觉这姿势果然更顺手,几乎胸贴胸脸贴脸,一点细微的不妥都能最快捕捉到。终于连自己都挑不出他易容的痕迹后,才长出一口气,帮他将面具戴上,左看看右看看,简直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手艺了。

  刘煜不动声色地扶住她的后腰,以免她在查看时后仰翻到。薛涛准备好过来,看到这一幕,俊脸一瘫,前脚都踏进门了,又生生撤回去,往旁边一站,让随后跟来的乔三进了门。

  “殿下……下……”

  宋轶回过神来,准备起身,才发现,似乎,哪里,不对啊!

  她、她是何时岔开腿坐在他腿上的,尼玛这个姿势略黄暴啊!

  刘煜一双凤眼淡定自若,全然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妥,只道:“是你自己坐上来的。”

  宋轶轻咳一声,默默地从他腿上爬下来。刘煜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门口,乔三浑身僵硬,明明那眼神看似很和煦,为何他感觉冰寒刺骨?再瞥了一眼门外的薛涛,那个混蛋此刻正眼观鼻鼻观心,一脸僵硬的坦荡。

  “你们不用跟去。”刘煜如是说。

  乔三泪流满面,他家殿下一定是嫌弃他了,嫌弃他打扰他们的好事。

  两人来到廷尉府时,拓跋珲正好送客出来。那客不是别人,恰好是王赞。两边人都愣了一下神,王赞拱了拱手,跟宋轶致意之后,视线直接落在他身旁那个高大青年身上,尽管戴着面具,但是,年轻人跟老年人还是有很大差距的,绝对不至于让他误认。

  “这位该不会是画骨先生吧?”

  刘煜拱了拱手,并不多话。王赞也不好腆着脸贴过去,又跟拓跋珲道了一句,告辞而去。走出数丈远,他忍不住回头看过来,眼中有些疑惑,这个背影,有些眼熟啊。难道这个画骨先生是认识的什么人?戴着面具可是怕被旧识认出来?

  那厢拓跋珲引宋轶刘煜进门,刘煜问他,“王赞来做什么?”

  “他么,说是武平公府上有两个奴隶私奔了,看廷尉府能不能帮他们抓回来。”

  宋轶看到书桌上有画,便探了一眼。拓跋珲也不避讳,走到书桌前,将画递给她,“就是这两人。”

  宋轶当即皱了皱,“画成这样能找到人?”

  刘煜则扫到旁边案几上的画像,俨然正是宋轶前天为拓跋珲画的六张死者画像。从画像分开摆放的位置,和堆叠在案几上的资料可以看出,拓跋珲当时正在研究这几个人的共同点。

  “廷尉大人都是在书房接待客人?也是在书房办公?”

  拓跋珲不明所以,“那倒不是,客人都在前厅,因为王赞要画逃奴画像才到这里。引你们过来,其实是有件事,还想劳烦二位。”

  拓跋珲很郑重地请他们坐下,拿来一份卷宗,道:“这份卷宗是近年来失踪人口卷宗,原本战乱频仍,失踪个把人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城郊野外,偶尔挖个兔子洞都还能发现尸骨,偏巧在发现那具合葬尸骨附近也发现一个尸坑,里面也有六具尸骸,只是这六具尽已化作白骨,同样是五女一男。听闻画骨先生曾经抢了不少南朝京兆尹的案子,甚至连司隶台的案子都破过,是以,才像请两位看看。”

  私心里,宋轶并不想管北魏这些案子,要惩罚王赞这个畜生她已经够麻烦了,更不想节外生枝,毕竟这里还有个刘煜,一个不小心败露了他的身份,弄得不好,殃及漱玉斋事小,导致两国开战就麻烦了。

  刘煜却来者不拒,接过卷宗,翻看了一翻,里面写的死因各不相同,勒死的、用刀剑杀死的,淹死的,被活埋的,被毒死掐死花样还真是繁多。

  这么多的死法死在同一个坑里,怎么看都有些诡异。而至于那些只剩下骨头的,死法更是摸不着门,无从验起。

  “你想如何?”刘煜没有急着说明自己的观点,反而问拓跋珲。

  明明这句话没什么含义,但拓跋珲敏锐地捕捉到,这位画骨先生似乎心里有谱了,当即又恭敬热诚了几分,拱手道:“我现在就想两件事,一是,查出那六具骸骨身份,二是,查明他们的真正死因。”

  看来,他自己也是很怀疑这些人的死法的。因为得到的尸体本来就已经腐败,甚至是骸骨,要查死因也变得非常困难。不知道他们身前遭受过什么,便没有查案的方向。

  刘煜看宋轶,宋轶扁嘴,这又要刻骨画像啊,一具她就当帮个忙,可动不动就六具,真的很耗心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