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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红酒(2 / 2)


  反正下辈子不关这辈子的事。

  孟梨白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他对我好?”

  “那天下那么大雨,他一身西装,还给你撑伞,裤腿都溅湿了,我都心疼……衣服。”

  “那是人家绅士。”

  换作别人,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他还送你跑步套装。”

  “奖励嘛。”

  “他还天天开车送你,接你,人家是总裁耶。”

  邓曦越说越愤愤:“你居然让堂堂公司老总充当司机,岂是杀鸡焉用宰牛刀,简直是敲蛋用压土机了。”

  “……”

  来接孟梨白的司机是接送孟淳的,跟他老板一个性子,平时肃着张脸,话也不多。

  虽然孟杳话也少,但对孟梨白,他的气场是收敛的。找他搭话,他最起码会应个“嗯”。

  孟梨白坐在后座,沉默了一路。

  司机将孟梨白送到家,又折去接孟淳。

  孟梨白进了屋子,见岳菱穿着睡衣,歪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时不时端起高脚杯,抿一口红酒,闲适得很,忽然也想去讨点酒喝。

  许阿姨拿来一个干净的杯子,岳菱从醒酒器里倒一点,也就一口的量。

  岳菱说:“你明天还要上学,怕你醉。”

  “没事,我酒量很好的。”

  岳菱狐疑地看她,孟梨白信誓旦旦,“我小时候就跟着我妈喝酒。”

  闻言,岳菱就放心地给她倒了半杯。

  *

  孟杳一回家,就看着两人坐在沙发上喝酒。

  孟梨白头靠着岳菱的肩,抱着她的胳膊,两只脚晃荡着。脚丫子细腻白皙,趾甲透着粉。

  客厅没开亮灯,昏昏暗暗的光照在两人身上,衬出一种静谧柔和的氛围。

  像是对母女。

  岳菱见他回来,有些头疼地摁了摁额角,说:“你帮我把小梨抱到房间,她听你的话。”

  “怎么了?”

  “她要喝酒,我还当她真能喝呢,结果才半杯多,就醉成这样了,不肯撒手。”

  孟杳夺过孟梨白手里的杯子,搁到远一点的地方,怕碰倒扎到她。

  他弯下身,作势去抱她,孟梨白跳下沙发,说道:“我能走。”赤着足,走了没两步,差点跌倒。

  岳菱戳了戳孟梨白的脸,笑道:“小梨这样子还挺可爱的。”

  她伸了个懒腰,“你照顾好她,我也喝多了,头晕得很,先上楼睡了。”

  西装缚身,孟杳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孟梨白见状,往后倒退两步,抵到沙发,退不了了。

  “你你你,干吗呀。”

  她微微瞪大眼睛,眼珠子里水汪汪的,像汪了一泓泉。

  孟杳无奈:“抱你上去,乖。”

  “我又没醉。”孟梨白不依。

  喝醉的都会说自己没醉。

  孟杳自己也喝了点酒,没想别的,过去简单粗暴地把她扛到肩上。

  那一下子,差点没把孟梨白颠吐了。

  后面他显然发现对女孩子不能这样,改扛为横抱。

  孟梨白第一次挨他这么近,近得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心跳,紧张得手脚僵硬。

  两人都喝了酒,血液变热了些,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熨烫着她,腿弯,后背,腰侧。

  她神经都被烫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