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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





  后来若初才知道,洛甜与乐珊珊是一个学校的,若初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洛甜会对自己那样有偏见,不仅仅是因为洛落的缘故,还有乐珊珊的挑拨离间,黄友琴带话过来,说乐安住院了,得的是肝癌晚期,希望若初说什么都过去看一看,归根究底乐安也是自己的父亲,不论哪种原因,若初也觉得自己应该去探望的,便在周末上午早早的起床了。

  不论周末还是工作日,若初的生物钟都是这个时候就醒了,也没有刻意的想睡懒觉,或者刻意的去定闹钟起床,单焱也是一样,周末虽然闲来无事,也是早早的就醒了。

  “你今天有事?”单焱翻了个身子看见若初已经开始换衣服了,见单焱睁开眼,若初身子往后退了退,尽管自己第一次的时候身子就被单焱看遍了,但不论过了多久,若初还是会有羞耻心,她用衣服遮住了裸着的上身,点点头。

  单焱重新把脸瞥到了另外一边,“什么事?”单焱有权过问若初的去向,这是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单焱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我爸住院了,我过去看看。”若初即便是注意到了单焱的不对劲,也不想特别敏感的去找,因为她害怕自己给自己希望,到最后自己又给自己失望,既然如此,倒不如什么都别想的好。

  “你不是恨透你爸了吗?你难道不会觉得你爸又是想骗你回家问你伸手要钱?”看来单焱也早就看透了乐安了,一个外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若初倒觉得有些窘迫了,即便乐安再不是东西,可毕竟每个人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若初不喜欢自己的身世,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自己确实是恨透乐安了,但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若初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

  “我爸得肝癌了,说是晚期,大概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若初沉默好一会儿,这才给单焱解释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哽咽了,正如单焱所言,若初是恨透乐安的,至少有很多次若初都在想,为什么像乐安和黄友琴这样的人渣还能活那么久,为什么他们不早点死去,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若初竟然觉得有些罪恶,甚至觉得好像是老天爷听到她说话了,乐安才会有这样的意外,老人不是常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乐安那样从身体坏到心里的人,不应该活得很久吗?

  后来若初才意识到,归根究底乐安也是她的父亲,好也是歹也是,这也是若初第一次确确实实的接触到死亡给她带来的恐惧,虽然那个人不是自己,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啊。

  一直以来单焱真的以为若初就像是曾经在乐安面前答应嫁给单焱的那个时候一样,冷血并且对那个家早就没有了牵挂,就像她说的,彩礼都归乐安,但从此以后他们父女俩恩断义绝,也以为若初真的会说到做到,不然也不会在跟单焱吵架以后宁愿去高晓蓉那里或者是酒吧那种乱哄哄的地方,也不会回娘家,或者说很少回娘家,单焱知道乐安所住的那套房子是若初的,可是她真的没有把那里当做是自己最后的退路。

  可能有的时候人的本性并不会因为外界的很多原因,比如金钱,权利或者更厉害的东西而改变,只是有时候那些东西被看得太重了,往往会让人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要我陪你去吗?”单焱猜若初已经换好衣服了,这才起身看向她。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了,医院有该照顾的人照顾着,我无非走走过场而已。”其实恨是一回事,陪伴又是另外一回事,若初可以在心里祈祷乐安能够好起来,却不会屈身自己在那边陪着他,照顾他的,毕竟这二十年来,有大半的时候若初是在对那个并不算属于自己的家付出的,那么得到很多的人也应该在必要的时候发挥作用了。

  “好吧,那我就不去了,你早点回来。”单焱是一个假如自己父母病了都不一定前去探望的人,不,应该是自己的父亲病了都不会去探望,区区一个逢场作戏的老丈人他更不会去医院那种地方的,所以就连谦让都没有,若初自然知道,心里也就没有失望了。

  等走下楼的时候若初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忘记带了,又立马返回去上楼进去,看到单焱脸色那一刻,若初才想起自己前天因为和楚毅然玩游戏而换的壁纸,单焱现在满脸黑线,把若初的手机拿起来质问道:“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不是还有两年半吗?就已经崇拜人家到这种地步了?”

  如果单焱只是因为若初违反了协议上的内容而生气,那么就太大题小做了,可若初也忘记单焱一直都这样大题小做,若初走过去把手机一把夺过来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们就只是朋友,玩了个游戏我输了,就把他的照片当壁纸了,再说了,很多像我这个年纪的女孩都爱追星啊,想必像楚毅然这样的照片,早就被那些人挂在墙上每天意淫了,我这算好的了。”若初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通,并没有觉得事态有多么的严重。

  “追星?你一个结了婚的人还好意思说追星?你们女人都喜欢这种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明星?如果你找不到好看的壁纸,那么我可以大发慈悲的送你几张照片做壁纸,如果你只是闲的没事做,想要去勾搭别人,你想都别想。”看样子若初似乎是把重点放错了,单焱的样子有些生气,至于他生得哪门子气若初就不知道了。

  其实若初在这个方面反应还算是迟钝的一个人,或者说她只是不想给自己任何一点有希望的想法罢了,单焱的生气,在乎,霸道,吃醋,在若初眼里看来,不过是在履行协议上的条约罢了,若初不能多想,也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