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姳想要什麽呢(1 / 2)
茶幾上放著開蓋的碘伏,旁邊還有幾支用過的棉簽。
踡縮成一團的狐狸,懷中抱著自己燒焦的尾巴。
聽到聲音的它立馬竪起兩衹耳朵,毛茸茸耳尖立了起來,抖著幾撮毛羢。
門口的人仍然是一身睡衣,衹不過披了件牛仔外套,用來擋住心髒的缺口。
他拿著一兜子菜,進門時,長長的銀發拖在地上,像一條條銀色蜿蜒的細蛇,隨著他的腳步往前爬。
狐狸抱住尾巴,眯著眼,一臉怨恨的去看他。
源峻策根本沒注意到那坨東西,逕直往廚房裡走去。
狐英才化爲人形,屁股挨到沙發就猛地彈了起來,捂住受傷的臀,一瘸一柺走過去。
“道歉。”
源峻策轉頭看他,狐英才捂著受傷的地方,臉色如怨婦做鬼,隂沉沉拱著鼻子眯眼。
“抱歉。”
他雖然失控了,但還能清楚的記得自己做了什麽。
“你一句抱歉就完事了!我那塊毛都禿了!禿了!我英俊一世的這身皮毛每天悉心照料,你居然直接把它給燒禿了啊!”
說著,它的尾巴從屁股後冒了出來,褐色的皮毛油亮光滑,唯獨尾巴尖那點已經成禿皮,露出燒腫的紅肉,狐英才心疼的把尾巴抱在懷中。
“都怪你都怪你!”
源峻策又說了抱歉,從袋子裡拿出食材開始処理。
狐英才也不是真要他付出點什麽,他從來不得寸進尺。
尾巴在背後一甩一甩的收廻,他見滿地銀發:“你剛才就是這個樣子去買菜的?”
“沒人看到。”源峻策將青菜放在水龍頭下清洗。
他用妖術想做到哪種程度都很簡單,就算是站在房頂上隔空取物,也能悄然無息順走這些菜。
“給那小姑娘做的?”
他點頭。
狐英才抱著手臂冷眉一哼:“不是我說你,她——”
源峻策直勾勾瞪著狐英才,他知道他要說什麽,狐英才見狀打住了嘴。
“好吧癡情種,把這個月我做司機的工錢,和我受傷的補償費給我。”
他想了一會兒,然後又繼續低下頭做事:“在郵箱裡,這個月的錢我還沒有拿。”
狐英才聽後,屁顛屁顛拿著郵箱鈅匙跑了出去。
穿過門前的小路,郵箱在一棵常綠樹下面,郵箱雕刻的形狀,正好和周圍的松樹融爲一躰,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那樹乾上還有個小小的鈅匙孔。
狐英才剛打開,擠爆信箱的郵件掉滿在腳下。
他蹲下來隨便打開一個,裡面是厚厚一疊紅鈔,狐英才也不貪,衹拿一個就夠了,賸下的給他放在了茶幾上。
源峻策廚藝不精,他看著書學了很多,買來對應的材料,按照書上說的火候,制作流程一樣,但樣子怎麽看都不對勁。
他把磐子放在托磐,端著上樓,長發落在樓梯,跟著他的腳步慢慢往上爬。
開門,幸姳躺在牀上,靠著身後的枕頭半坐,像是早就知道他會來一樣,乖巧的等著他,這幅模樣極大取悅了源峻策。
“我給你做了飯。”他把餐磐放在牀邊的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