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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暗夜的袭击者(2 / 2)




「不用你挑衅,姑娘我本来就要这么做!吃我的《地狱──」



「《除咒魔音》!」



在游子喊出技能名称前,阿南抢先拨下电音吉他的琴弦,使用技能。



此时,游子念《地狱火》念到一半的嘴巴彷佛被上锁一般地变得僵硬。



「火……这……是……什么……」



游子的嘴巴一开一阖,似乎在念著什么,但却毫无声响,我的耳里也无法听到她到底在说什么。



「能操纵声音就代表我也可以干涉对方发出的声音啊,白痴。」



我吓了一跳。



海妖赛壬的持有者对其他徽章持有者可说是天敌,当我读到爷爷写好的隐藏设定时,便意识到这是一个设定上的疏失。



爷爷似乎觉得他没将海妖赛壬的能力设定得那么强,但我却觉得根据所有徽章持有者都必须遵从的规则这一点来看,不论怎么想这都是几近最强的能力。



毕竟仔细想想,徽章持有者在施展技能时,都必须先用嘴巴念出技能名称,而可以干涉声音的海妖赛壬,藉由发动能消除对方声音的技能,便可完全封印对手的技能。



「来吧,和我们一起走吧,栞里。」



「……唔。」



栞里眼神之中透露出拒绝的意图,瞪视著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阿南,她的眼神虽然强而有力,但脚步却踉踉跄跄,彷佛随时都会跪倒在走廊上。



我心中虽十分在意摇晃著身躯倚靠在墙上的栞里,但同时双眼仍然紧紧盯著阿南,握紧拳头,双脚使力站稳。



等他更为靠近的时候就开始反击,在这种压力之中,虽不知身体是否能随心所欲地行动,但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多了。



而就在此时。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叽叽叽叽」彷佛润滑不足的金属摩擦声,我回过神来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便看到天花板上降下防火卷门。



怎么会这么突然?



正当我这么想时,制服的袖子被人拉了一拉。



「这样就……可以掩盖声音,争取时间……」



「彩东同学!?该不会!」



「呵呵,我的工作就是帮忙动歪脑筋啊。」



栞里看起来有些痛苦,却露出坚强的微笑,她用手肘用力压下嵌在墙中的防灾用按钮。



她装作受不住压力似地倒在墙上,实际上这却是打开局面的一步棋。



真不愧是栞里,在欺敌方面,的确无人能出其右,老实说连我也被她骗了。



「搞什么!?可恶!」



阿南见到眼前即将使我们分隔两地的防火卷门,立刻慌忙地跑了起来。



他以滑垒方式穿过降到腰部高度的防火卷门下方,又立刻站起身来,露出无所畏惧的笑容。



「白痴啊你们!这样就想赢过我还早──」



「白痴的是你啊。」



栞里打断阿南的话语,并默默地瞥了我一眼。



原来如此,栞里真正的目的是这个啊。



阿南似乎真的十分焦急,手指离开了吉他的琴弦。



也就是说,目前能压制我们身体的压力已不复存在。



「看来能扎扎实实地回敬你一番呢。」



我握紧拳头,快速地朝著阿南踱步而去。



「屁啦,我可是知道的喔,你的右手可将承受的伤害值双倍奉还对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



「琴叶那臭婊子之前偷偷来看你们和《贾苏尔》的《赌局游戏》,所以有看到你的能力。」



一个月之前,我们确实与大室斗真流浪到的英雄国度《贾苏尔》进行战斗,那时候我用《反射》技能打倒了大室,没想到竟被她看到当时的战斗。



也就是说,对方已完全把握我方的能力,并仔细考虑过胜算,才执行今晚的袭击计划。



这真是令人绝望的情报,而且──



「不过啊,你的《反射》对我可完全没用喔,毕竟我的《重力魔音》可没对你造成任何痛苦啊!」



没错,刚才阿南所使用的并非给予对方伤害值的技能,所以未对我们造成任何痛苦。



这种情况下,就算我发动《反射》,也无法还给对方双倍的伤害值。



见到我扬起拳头,冲到自己面前,阿南脸上却依然摆出一派轻松的笑容。



而我便毫不留情地,朝他那趾高气昂的跩脸挥出重重一拳……



「呜喔!?」



他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拳。



脸被狠揍,阿南脚步踉跄地往后倒退,撞上关闭的防火卷门,发出巨大声响。



「为、为什么……?」



我朝著难掩诧异神色的阿南没好气地说:



「有什么好为什么的……只要是人被打到都会痛吧?」



「但你无法发动《反射》吧……应该没办法……使出威力这么强的拳击才对……」



「虽然我看起来这样,但在原本的世界中本来就有在练身体啊,使尽全力的话,也是能把人痛扁一顿的。」



「我完全没听说这件事啊……可恶……」



阿南倚靠著防火卷门,拖著身子缓缓跌坐在走廊地面上,他失去力气地垂下四肢,手指也无法再放在吉他的琴弦上,看来胜负已经揭晓了。



栞里吁了一口气。



「柏木同学,干得好,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练家子呢。」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是国中时我妈硬逼我去学日本拳法,所以我的身体还记得那时候的锻炼啊。」



「这不就是俗称的练家子吗?什么嘛,真没想到阿凑你还有这样的特技呢。」



「这就是日本空手道对吧!?」



继栞里嘴角漾起一抹贼笑,对我赞誉有加后,游子虚软地跌坐在地,而艾玛学姊则双手朝前比划数拳,两人也纷纷称赞了我一番。



被人这么说,让我非常地不好意思啊。



去日本拳法道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只不过是能挥出一般强度的拳头罢了,这次也只是因为阿南这蠢货,自以为普通的拳头招呼到身上也不痛不痒而已。



「这怎么可能……明明爱洲那臭婊子被魔物K到也都还活蹦乱跳啊……在这世界中,如果是徽章持有者的话,就算被一般的拳头打到,也不会痛才对啊……」



「啊……原来如此,是看到别人的状况,而自己误会了啊。」



所以阿南才敢毫无防备地接近我啊,他误以为只要对方无法使用技能就没什么好怕的。



「非常遗憾,只有英雄属性或部分魔物属性的徽章才能提升身体强韧度喔,精灵属性虽然能使用许多能力,身体能力却不会随之提升唷。」



「真的假的……可恶……」



「彩东同学,该怎么办呢?我们可以把他抓起来,说服爱洲学姊停止攻击。」



「对呢,她好歹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一旦发现同伴身陷危险──」



而就在栞里语意未尽之时,走廊轰然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尖锐声响。



「怎么回事!?」



我不禁提高音量,因眼前的放火卷门大大地朝我们这一侧凹陷破损,似乎是遭什么强大力量硬生生地刺穿,甚至可从缝隙瞥见校舍门口的鞋柜。



「学长,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武田同学!?」



我却没时间问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因为刺穿防火卷门现身的是麻梨果,以及咄咄逼人地朝她使出连续突刺的爱洲琴叶。这两人在我面前激烈地刀剑交锋。



但她们的实力差距可说是一目瞭然。麻梨果的制服处处被细剑划破,而琴叶却依然毫发无伤;麻梨果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琴叶却与方才一样,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不行,你们快走,这个人太强了,这样下去的话……」



「嗯?那不是阿南吗?……该不会是输了吧,平常老是包山包海地说了那么多大话,竟然这么逊啊。」



瞥了一眼跌坐在地的阿南,琴叶貌似傻眼地耸了耸肩,而当她这么做时,单手仍旧不忘应付著麻梨果,不是厉害就能形容的程度。



「闭嘴……你还不是一样,光对付一个人就花了几分钟啊。」



「……说得也是呢,我的火候似乎也还不到家呢。」



听见阿南虚弱的恶言恶语,琴叶竟意外地没有回嘴。



不只如此,还忽然停下使出突刺攻击的动作,与麻梨果拉开距离,往后退了几步。



「让大脑快速运转实在是有些负担呢。」



琴叶的扑克脸上露出些许的破绽,太阳穴附近不断地抽动著。



「原来如此,现实人类若要实现小说中的《加速》技能,对肉体而言可是很大的负担呢。」



琴叶的芬恩麦克库尔能力虽然是一种很大的威胁,却无法毫无节制地发动下去。



这样的话,便有许多方法可以挽回局势了。



「柏木凑,你现在的眼神透露出胜券在握,且毫不怀疑的信心呢。真遗憾,看来就到此为止了,阿南,我们走。」



琴叶垂下细剑,用下巴指挥坐在地上的阿南。



「别开玩笑了,都来到这儿了,竟还要撤退吗!?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



「这不是事先讲好的吗!」



遭琴叶凌厉地喝斥一声,阿南只好紧咬下唇缄口不语。



「不是说好看到柏木凑露出那种眼神就撤退的吗?」



「你说那眼神代表这家伙把脑中所有情报融会贯通后,再思考出确实能掌握胜利的方法吗?这还真是夸张到可笑。」



「若要这么说的话,这世界本身就夸张到可笑啊,事到如今还说这什么话呢?」



「那倒也是啦……」



「我还剩一分钟就到极限了,阿南你也变成这副德性,无论如何只能撤退了。」



「……我知道了啦。」



阿南摆出一张心不甘情不愿的臭脸,缓缓地站起身来。他双脚打颤,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搭在琴叶肩上被她搀扶著。



「我没想到会战得不分上下呢,武田麻梨果,你还真能打。」



「……你打算逃走吗?」



「再打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也……是呢,我真的也累了,毕竟第一次遇到像你这么厉害的对手。」



麻梨果坚强地笑著,但终究也不敌倦意,跪坐在走廊上。



此时,琴叶的视线从麻梨果转到栞里身上。



「栞里,就算使出强硬手段,我们也要把你带回去。尽管会长之前那么说,但并不会改变你们是家人的事实。」



「是吗?我不觉得那男人脑子里会有亲情──这种近似一般人类的思维呢。」



「表面上或许看起来是那样,有时候我甚至也不经意地会那么认为!但是──!」



「快走吧,我是不会和你们离开的,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接受你的邀约。」



栞里毫不留情地拒绝琴叶,使后者一瞬间露出受伤的表情。



但这变化在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下一刻,她的眼神又立刻武装回一名极端冷酷的骑士。



「──如果你的心意未变,那就罢了。如我所宣言,不管几次,我都会来抢走栞里,并把她带回去的。」



琴叶低声断言,将阿南抱夹在腋下,跑出校舍门口。



看著他们离去的身影,我出声询问在我身旁发抖的栞里:



「彩东同学,你还好吗?总觉得你脸色不太好呢,而且──」



我不确定是否该这么问,不禁将到嘴边的话吞回腹中。



我想问的是:而且──一开始的邀约是什么?



「对不起,我明天再解释清楚,今天我想先休息了──我真的、真的好累。」



彷佛顺道回覆了我未问出口的疑问,栞里露出虚弱的笑容这么说。



所以我也决定不再追问下去。



就这样,受袭击者捣乱而化作一片混沌的夜晚终于过去,我们各自怀抱著不安的心情,爬上床铺就寝。



翌日,过了中午,我们五人才起床,转移阵地到校舍屋顶开会。



正因为昨日才遭到敌袭,我们不希望再度在室内遭到奇袭,所以便选择视野良好的屋顶进行会议。



虽说不管在哪儿被袭击都并非我们所愿,但总之这就是一种心情上的问题。



「那么,首先我们得问彩东同学一些问题,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嗯嗯,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我可不会跟你们打迷糊仗。」



阳光照射之下,栞里背倚铁网,用单手按著随风摇曳的长发,点了点头,态度坦白。



「爱洲琴叶和御陵阿南,这两人都是三年级生,也是学生会的干部,而且也是彩东家的远亲……还是我的从堂兄姊。」



「他们的目的果然是──」



「我猜想应该是他们察觉到《赛梅塔里》要拿我当谈判手段,所以打算先来抓走我吧。」



「果然是这样,事情变得很麻烦呢……」



「为什么?那个叫阿南的根本不怎么样啊,麻梨梨一个人也可应付琴叶,下次只要用人海战术就能赢了吧?」



「学姊你也过于轻敌了,都看到我的惨状,还能讲那种话。」



听见游子乐天的发言,麻梨果出声吐槽。她的衣服被开了好几个洞,诉说著她多次遭细剑刺击的事实。



伤口虽已用栞里的《祝福》技能使之愈合,但昨晚的出血量确实十分可观。



「而且我们不能让《ZOO》再蒙受任何损害了,昨晚负责警备的魔物都被爱洲学姊所伤,拉拉洛亚长老可是非常悲伤的呢。」



「虽然我不觉得这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我的意思是也不需要过于悲观嘛。安啦,我们不会输的!」



「YES!就像YUKO说的!昨晚我们是因为被奇袭才屈居下风,但如果是正面对决的话,一定不会输的!」



游子与艾玛学姊乐观积极地说。



嗯,虽然话是这么说啦……



「下次遇袭大概也会非常突然喔,我想他们会趁我方不备时,一举攻来。」



「没错,而且听琴叶的话,他们很仔细地研究过我们,尤其对柏木同学非常提防,所以很棘手呢。」



「……的确是。」



昨晚,琴叶一发现我想到扭转局势的策略时,便选择撤退。这是因为她从一开始便清楚我在这世界中拥有某种优势,所以会观察我的表情以决定进退攻守。



这种事先决定作战后,便能不受情绪左右、确实执行到底的拚劲真的很令人赞叹。



若与这种对手正面交锋,可无法保证一定能取胜。



「但话说回来,悲观地思考这件事也毫无帮助,我想先拟定一些应付奇袭的对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便先下手为强,由汝等主动发动攻势如何?」



屋顶上倏地出现一大片黑影,耳边也传来低沉的嗓音。抬头一看,便发现黑死龙正张开巨大双翼,悠然地停在空中。



「由我们主动?也就是说发动先制攻击的意思吗?」



「没错,俗话说攻击便是最好的防御,昨夜吾造访《ZOO》守护神居处问候,故不清楚昨夜袭击一事,但对手确实是那些被称为学生会的一伙吧。」



「是的。」



「那便亦为吾之敌,若欲击退他们,便将吾之智慧与力量借予汝等。」



「不过就算我们想要发动攻击,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啊,如果有能追踪他们的方法就好了──」



我话说到一半,不经意地望向麻梨果而灵光一闪。



「──武田同学,你和琴叶学姊对战时,有没有被伤得很重?像那种血能喷到对方身上的严重程度。」



「欸,有、有的,怎么了吗?你呼吸怎么变得那么急促?」



我抓住麻梨果的肩膀,略带亢奋地询问她,使她露出微微害怕的表情,而注意到她反应的栞里则不禁眯起眼睛。



「柏木同学……你是因武田同学被刺伤而感到兴奋吗?你该不会有那种兴趣吧?」



「不、不是的!那样不就是个变态而已吗!」



我慌张地极力否认。



接著,我转向黑死龙,将自己的想法诉诸言语。



「我有能够调查出敌人所在地的方法。黑死龙,你应该可以正确地循血味找到对方,对吧?」



「正是如此,汝果真为一名不可思议的少年,吾之一切皆无所遁形。」



它重重地点头后,发出佩服的低鸣。



栞里则露出疑惑的神情。



「但是,尽管追踪琴叶所沾到的血液气味,那也已经是昨晚的事了,现在血不是已经都乾了吗?」



「可以的,黑死龙是司掌腐坏衰败的龙,腐败程度愈甚,它愈能正确地闻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血腥气味更是它最擅长的领域。」



「没错,若为已渐腐烂之血味,尽管千里之遥,吾亦可追踪。」



「……总觉得这很恶心呢。」



黒死龙自鸣得意地从已腐坏成一个窟窿的鼻中喷出嘶嘶气息,栞里却回以毫不留情的辛辣评语,使黑死龙的滞空高度降低,似乎大受打击。



「竟、竟以如此鲜明之恶质言词归结吾之异能,不愧是被赋予神龙之力的少女,著实可畏……」



「因这种程度的坏话就受伤,你意外地有颗玻璃心呢,如果要和我一起行动的话,就要像柏木同学一样具备毒舌抗性喔。」



「唔唔……」



栞里毫不忌惮地说,黑死龙则只能不断发出咕哝的低沉喉音。



我面对黑死龙的正脸,注视著它的双眼。



「我想再次确认,你之所以帮助我们,是为了带我们到《赛梅塔里》对吧?是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将彩东同学带去《赛梅塔里》,我这么说没错吧。」



「正是如此。」



「也就是说,有你参加这次作战计划的话,就表示确认我们一定要去《赛梅塔里》了吧……欸。」



我回头望向四个女生,陷入沉吟。



虽说与琴叶、阿南对战时,我方可取得先机,但却也不是那么简单便可打倒他们。



而且这件事当然也有危险,这并非《赌局游戏》,若是失败,或许会失去性命。



「光犹豫也没什么用,不论如何,不打倒他们的话,连晚上都无法安心睡觉呢。」



栞里对犹豫不决的我斩钉截铁地这么说。



但我却无法乖乖地回她说:好,我们就这么做。



「这可不是《赌局游戏》啊,会有生命危险的,即使这样……」



「就这么做吧,不论如何都很危险的啊。」



这次轮到游子说话了,她虽然做出乐天的发言,但眼神却十分认真。



「而且我心里有些想法,毕竟过去我都无法为小栞做些什么。」



「……可以不要这样吗?不要过于关心我,真不舒服。」



「喂,我可是认真的欸,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啊,小栞你真是的!」



「啊哈哈……」



我忽视栞里与游子一如往常的嬉闹斗嘴,询问剩下的两人。



「武田同学和艾玛学姊是怎么想的呢?」



「我本来就打算遵从学长你们的决定了,而且我还想……再度和爱洲学姊交手看看。」



「我也是赞成的唷!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彼此战斗,而是建立友谊呢。」



「是啊……的确不想让有可能杀害对方的战斗继续下去,我也认为应该朝停战而努力。」



听到麻梨果和艾玛学姊的回覆后,我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我们全员的想法都一致啰?」



我对众人投以最终确认的言语,她们四人同时点了点头。



──好,那就朝下一个阶段前进。



「我瞭解大家的想法了,但我不想在没有任何策略的状况下行动,害大家遭遇危险,希望能尽量提高胜率,就算只有1%也好。」



「胜率当然是愈高愈好啦……但要怎么做?」



游子不解地歪著头。



我脱掉手套,将右手举到众人的视线高度,指著手背上的徽章,说:



「让徽章成长。」



「成长……?」



麻梨果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眨了眨眼睛,我则对她点点头。



「没错,所以希望大家先──」



我言之凿凿且铿锵有力地将一句极其重要的话说了出口:



「──脱掉衣服。」